司徒蒼羽端來粥和包子,關切非常:“吃點,你什麼都沒吃?”
珩靖靖託著腮,朝他眨眨眼:“你餵我?”
司徒蒼羽掃了一眼四周,都是些來往的商販、商隊。實在是抹不開面兒:“你自己吃,我也餓了” 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珩靖靖一動也不動,還是拿著那副神情瞧著他,須臾間,朝他笑了笑,
這個笑,司徒蒼羽有種不好得預感,一聲嬌媚又明亮的:“夫~君~” 惹得整個棚子裡,粗老爺們兒都看了過來
司徒蒼羽羞得滿臉通紅,頭恨不得埋到地上。咬牙切齒:“祖宗,你他孃的閉嘴”
“那你餵我”
司徒蒼羽在眾人虎視眈眈注視下,雙眸盯著粥,氣得發抖,端起粥,一口一口喂到珩靖靖嘴裡。
棚子眾人,一聲不吭,看著兩人,一勺一口喝光、喂光一整碗粥。
想他司徒蒼羽,三歲開始讀兵書,十四歲上戰場、率萬將、徵四方,如今十八年有餘,從沒如此低頭不敢見人過。
比起司徒蒼羽侷促不安,珩靖靖倒是自在非常。一碗粥喝下來,不光是他自己心情愉快,還拿著那副含情眼,戲弄棚裡一眾粗老爺們。
讓好幾個彪悍老爺們,都想躍躍欲試。
司徒蒼羽自然是沒發覺珩靖靖又給他招了痛快,所以當他把碗放下,遞包子給珩靖靖時,一位體格彪悍的爺們,粗暴奪過包子,面臉橫肉堆笑:“小郎君,喊爺一聲,爺餵你吃”
司徒蒼羽自知道珩靖靖的本事,心道:剛剛讓你玩兒老子,這會兒,老子得看看你怎麼玩兒別人。身子向後仰了仰,起身,做了個給大哥讓座的手勢。
一旁其他彪漢、粗漢看到這一幕,只當司徒蒼羽是個假把式,紛紛拿著桌上的吃食,擠到珩靖靖跟前,爭先恐後想聽上一句。
站在一旁看笑話的司徒蒼羽,暗暗腹誹:猥瑣至極、都是些色令智昏、好色之徒、齷齪、真是齷齪...
一堆臭漢上前,珩靖靖皺了皺眉,慢吞吞起身,還是拿著那副眼神掃著,像是在挑人又像是在勾人。
都隨著他的目光移動,半天也不見動靜,
等在一旁的司徒蒼羽,都不知道珩靖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他還真看上這群糙漢、臭漢?心裡莫名生起幾分不悅
眼看一張黢黑的手,朝著珩靖靖臉頰而去,司徒蒼羽一閃而上,將人踢出了棚子。
摟著珩靖靖肩:“這是老子的,都給老子滾”
眾人,看著壯如牛的漢子,被踢到幾米開外都爬不起來,十分知趣,賠禮散開。
珩靖靖用手指點了點,勾肩地手:“夫君,為何要壞我好事”
司徒蒼羽跳腳:“那孫子,都快摸你臉上了,你還怪老子?”
珩靖靖笑笑,勾出一抹媚笑:“你...還...舔...呢” 一字一字拉著腔調出口
司徒蒼羽害臊:“大白天的,好好說話” 朝著小二丟了銀子,勾著珩靖靖的肩出了棚。
口哨一聲,烈馬揚鞭、兩人朝著無涯峰而去。
這一路上,沒再多逗留半分,
司徒蒼羽不知道是在兌現承諾、還是真相信那傷能在無涯峰治好。
竟然到卯時左右時,真的趕到了無涯峰山腳下。
望著看不見峰顛的山,低頭看著懷裡人說道:“今夜登山,明早就能到山巔”
“不急,蒼羽,你放我下來,咱們今晚就在山腳下”
司徒蒼羽照做,尋了一塊帶山洞的平處,安頓好了珩靖靖後,十分自覺生火、連帶著打野、烤肉…
珩靖靖則雙目微閉,一隻腿彎曲盤坐,雙手呈蓮花狀,身體放鬆而挺直,呼吸平穩而悠長,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又好似周遭靈氣瀰漫,隨著他的呼吸而閃爍著微弱的光...
司徒蒼羽在不遠處小溪旁,收拾野味,望著如此奇怪動作,蹙眉腹語:這動作,怎麼在哪兒見過?還別說,這樣一看,還真像個神仙。
在小溪旁架上了火,烤著野兔和野雞,肉都快烤焦了,也沒見著珩靖靖準備從洞裡出來。
這到底是去喊吶?還是不去?
聽說,這修仙問道,被人打斷,會走火入魔,變成大魔頭禍害世間百姓
司徒蒼羽以前從不信這些,但眼瞅著跟前,有一位這樣的,人也變得小心了起來,若真上前拍兩下,珩靖靖就變成大魔頭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要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