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邊城】
司徒蒼羽徒勞的隨司先生回了邊城。
司先生趕著去楚城,臨走前不放心的留下幾位妙手醫師,照料司徒蒼羽身體。
府中上下彷彿都被陰影籠罩,沒人四處妄議自家主子,莫須有的閒話。
面對司徒蒼羽也是小心翼翼。
司徒蒼羽都看在眼裡,後院滿院飄著藥味。
他知道,喝再多的藥都沒用。
身上的病,從來不是什麼頑疾,他只是中了一種叫珩靖靖的毒。
此毒,無解!
幾場瓢潑大雨,砸斷了後院裡的新枝,
到了炎熱的七月。
南方夏季多暴雨洪水,靠在黢江岸上的茲國,秋冬攻不下,碰上多雨的夏季只能休戰。
西南休戰無事。
司徒蒼羽鎮守的西北同樣一片安定。
小瑤跟著幻聰趕回了邊城。
須卜凌雲-李然,如今名聲響徹四周十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各國商賈揣測。
按照原先計劃,他沒回邊城,帶著商隊,去了楚城。
幻聰見到司徒蒼羽時,震驚不已。
一頭白髮,眸光黯淡,清瘦的身軀。
與以前那位矯健英姿的紅衣將軍,宛如兩人。
“哥。”
所有人都以為他這一頭白髮,如今種種,都是衛國迫害而成的。
同樣,幻聰和小瑤也是這般想。
司徒蒼羽眼裡帶著幾分冷漠,輕聲應了一句。
“哥,靖北候真死了?”
幻聰憤慨,早在雪國就聽到訊息,靖北侯死在新婚床榻上,兇手是司徒蒼羽。
“死了,我殺的。” 司徒蒼羽沒什麼表情說道。
“為什麼啊?” 幻聰有些懷疑,明明兩年前兩人關係就不錯。
“他逼死我國使臣,折辱我名聲。”
這話不假,身在雪國的幻聰也早有耳聞。
司徒蒼羽不想再說下去,端起茶沫吹了一口 “找到羽姐沒有?”
“沒有,從北上後,我一直待在雪國,雪國這地方真是詭異,常年冰雪,齊國和衛國都與它相鄰,一年四季除了嚴冬,也沒常年飄雪。”
“雪國地面廣,雪國人喜居隱秘地帶,找人就很費力。”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還在雪國,也不遞信,不知道梁都城義母、義父掛念著。”
幻聰一通抱怨,若不是義母每回寫信都問,他才不願意在雪國尋人。
司徒蒼羽默不作聲聽著,等他說完後,隨口把人打發了出去。
一直立在一旁的小瑤,一路聽說了各種傳言,回府後不少謠言得到了證實。
但她相信靖北侯不是自家主子殺的。
雙手呈遞上,從韓國一路查到的線索。
司徒蒼羽垂眸仔細查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幾絲異樣。
片刻後,他看完手裡的冊子。
端起茶杯,抬眸看了一眼小瑤 。
小瑤撿著重要的複述:“回主子,居住在韓、許和浮於三國的南疆人,歷代跟著當地百姓通婚,已算不上真正的南疆族人,除了冊子上的傳言,有一處傳言在三個國家裡傳言一致,說是他們先祖生在雪國,與雪國先祖同出一脈,雪國先祖會馭雪,他們先祖會建山移道,為了防止外界,他們會隔一段時間在大雪紛飛的夜裡,改變雪國的山川地界。後來雪國先祖和南疆先祖關係惡化,南疆族人被趕出了雪國。”
“還有,關於傷口自動癒合的訊息,北疆戈壁上有個傳說,地伏魔轉世為人,刀槍不入,就算受傷後也能在萬物山巔上自愈。”
“主子,北疆地廣,經年小異族多不勝數,每個小族都有上百種傳言。關於南疆人和傷口自愈的的事情,在北疆和韓、許、浮於三國並不稀奇。”
“地伏魔?”
“主子,你看,這是屬下在戈壁集市見到的,當地人說是地伏魔化為神上的樣子。”
司徒蒼羽接過畫卷,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被鎮住。
這幅畫,這幅像....與大婚當日,掛在高堂上那幅一模一樣。
“這畫像是什麼?”
“傳說中伏地魔的人身像。”
“說他上天入地,不敬道、不修佛,藐視一切禮法,自成一派,所以他的盤坐不似佛教的端莊,衣袍也不似道家法衣的莊重。”
司徒蒼羽心頭一震,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