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皇宮寢殿】
“我真的喝醉了。” 司徒蒼羽說著,扇了自己兩耳光。
跟著眼裡冒了什麼出來。
啟鶴玉眸色稍顯松態,重新坐了回去。
“你回去吧,以後別來了。”
“歐陽予的事情,朕是多嘴說出來的,若是靖之還在,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司徒蒼羽上前攔著人,“為什麼不查?他不會死,他沒死。”
“查,” 啟鶴玉冷笑一聲 “司徒蒼羽,你經得起查嗎。朕幫你回憶回憶,初五那夜,珩旭先送了靖之回房,又送了你回房,你們二人喝了合歡酒後,府中丫鬟侍衛,整夜守在門外伺候。除了你——”
啟鶴玉忍著怒火,沒往下說。
司徒蒼羽攥著拳頭的手,被攥出血,“門外都是證人,除了我害死他,沒有別人。”
“那你為什麼要放了我。”
“靖之封侯那年,朕答應過他一件事情,以後無論你司徒蒼羽對衛國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都饒你一命。”
“當時朕還問他,為什麼替你求恩。靖之灑脫一笑,接著說:世間蒼羽只有一人。”
“朕雖與他從小相伴,卻從未看透過他。”
一字一字,砸得司徒蒼羽身體彷彿要裂開來,眼裡一片紅,驚愕的望著啟鶴玉。
良久後,
吐出一口重氣問 “那日朝堂上,他也是故意的?”
“梁國太子和梁帝對你忌憚已久,靖之本想借著歐陽予的事情,讓你與他成婚,讓梁帝褫奪你兵權後,在借雪國擾亂邊城之事,重新助你執掌兵權,兵權一出一進,既能打消梁都朝堂對你的忌憚,又能幫你避開鋒芒,聽靖之說,你想建立新的梁國暗探,名聲小了,很多事情做起了跟順手。”
“誰讓他做的,誰準他干涉的。”
“司徒蒼羽,這世上,讓靖之掏心掏肺的,唯有你一人。” 啟鶴玉頓了一下,又說 “不管你記不記得那夜的事,你這輩子都欠靖之的,你滾吧——”
啟鶴玉說完,拂袖而去。
【衛國-珩氏陵園】
朝霞染紅東邊,初旭刺眼又溫暖。
司徒蒼羽呆坐在珩靖靖墓碑前。
“啟鶴玉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在你眼裡就一點兒都不行嗎?”
“靖北侯,誰他孃的讓你管閒事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身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不是我?”
“你說話啊,是不是我?”
.......
每一句都是在質問。
冰冷墓碑,不會回答。
司徒蒼羽在墓碑前枯坐了一天
啟鶴玉的話,反反覆覆在耳邊迴響。
沒來前,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真的相信.....
他有些怨恨自己,更多的是怨恨珩靖靖。
“你怎麼在這?” 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來人是珩旭,身旁還跟著一男一女。
司徒蒼羽張口,想說什麼。
珩旭眼眸透著冷,“你滾吧!”
“我想問問,那夜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他....” 司徒蒼羽一整天沒說話,發出來的聲音嘶啞又可憐。
“沒什麼好說的,司徒蒼羽。”
身旁的男子本來一臉和煦,聽到最後幾個字,突然面色陰沉。
“就是你害死了靖靖,我跟你拼了。”朝著司徒蒼羽撲去,滿身帶著要把人咬死的憤怒。
身旁的女子拽住人,擋在前面。
司徒蒼羽站在一旁,看著三人祭拜。
原來那人是珩櫟,他也回來了。
眼前又是模糊重影。
片刻後,
珩旭走了過來。
盯著他看了一會,才說 “陛下說你進宮了。”
司徒蒼羽顧不上狼狽 “我不相信。”
“你都看到了,司徒蒼羽別在來了。”
珩旭三人走了,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沙啞聲 “都說是我害的,還不如殺了我。”
步子突然停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走了。
啟鶴玉告訴他的,他看到的....所有的一切事實擺在面前,他還是無法相信。
司徒蒼羽摸黑去靖北侯府。
雁過留痕,總能查到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