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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獨秀唉唉嘆口氣,無奈卻又認命,剛要再說話,卻忽然看見外頭寧織月坐車回來了,頓時便覺得自己那被顧雪君枕著的雙腿有些僵硬。……看來真得儘快給織月找點事情做了。寧大老爺心裡頭已然有了決斷,卻不知道在自己不曾注意的地方,懷中的男孩悄悄往那邊瞥了一眼。“寧織月已經按照我們設想的那樣重新見到了慕容燁,果然就如宿主你猜測的那樣,從見到他之後,寧織月的生物波狀態就始終維持在高度興奮……哦,她答應慕容燁會幫忙詢問母校教職,但同時她好像還有些特別的動作。”“比如?”“這兩天她每天都會去教會醫院,似乎和一位西方醫師交談甚歡,除此之外,每次和慕容燁約會完回家前都會繞道去宗祠那邊一趟。”顧雪君,也就是意滄浪眼睛一眯:“教會醫院……怕是跟顧雪君的病有關,而宗祠和慕容燁之間的關係麼……”他頓了頓,“你上次好像說,寧伯青有個早逝的弟弟,寧叔白,大女兒早早夭折,唯一還留下一個小女兒偏偏神智也有些問題,被他這個大伯父收留?”六六一怔:“宿主是說?”顧雪君嘖了一聲:“會有這麼巧麼?且再看吧,我眼瞅著寧織月這次重生回來還挺忙呢。總歸一切隨她,無論是看在從前的情分,還是她現下對這具身體的真摯,只要不過線,我倒是不吝於幫著一把。”六六也算回過味來了,宿主嘴上說著寧織月麻煩管閒事,但其實心裡卻是不乏欣賞的,否則這麼自私疲懶的性格,怎麼捨得伸手?偏生就在六六剛對他的宿主燃起一絲希望的時候,顧雪君幽幽補充道:“忙起來了,就管不上我和阿秀了吧!”六六:……寧織月很快在她未婚夫和父親的“無意識”合謀下迅速地忙碌起來,當她接到大伯寧伯青的電話,聽著那令人恍然的熟悉聲音在電話那頭,和和氣氣地邀請她吃頓便飯的時候,她當真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悵惘。然後這份感觸在放下電話聽筒的時候就消散了。寧織月看著捧著一沓賬簿等在旁邊的秘書、賬房先生等人,發自內心地頭疼起來。qvq真真切切管鋪子了才發現事情好多……忙雖忙,但寧織月也並非是完全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憑著上一世打磨出來的毅力,倒是漸漸得心應手了起來。等到與那位好大伯約定那日見到,寧織月面對那比記憶中要熱絡殷勤得多的笑容,在心裡自嘲地笑了。如今寧伯青的態度可比當初還要來得熱絡殷勤。然而寧伯青萬萬想不到,他以為對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堆砌的笑容自然不比對著寧獨秀時用心,而偏偏寧織月如今商場手腕尚有不足,看人的眼力卻練出來了,一眼便能看出他那笑容底下的齷齪心思。寧織月笑得溫婉端莊,縱然衣著樸素低調,卻自有一番氣度。她靜靜看著坐在寧伯青身邊的素衣少女,少女清湯掛麵的秀美面容上掛著兩行清淚,頰邊垂下的流蘇耳環,就像是輕輕搖動的小百花,當真是楚楚動人。哎呀,好久不見,寧織雲。寧織月含笑地看著這個少女,她的妹妹。就在寧織月漸漸重新融入這個十年前、熟悉卻又陌生的世界時,忽然平地而起的一聲巨響,讓她恍然發現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就彷彿是一夕之間,殘酷的現實與重新燃起的烽火硝煙,讓漸漸沉湎於和平歲月的人們再度憶起經年以前那段動盪不安的日子。嚴格來說,當今這年頭神州大陸風雨飄搖,外國列強虎視眈眈,就在相隔不遠的臨省,好好一個大省被那些洋人拆得四分五裂,此外這一個山頭那一個將軍,當真一團亂麻也似,每年這片土地上總有一些地方處於動盪不安之中。只是這次的震動來得格外厲害,更以極快的速度席捲到了嶽省。“賣報嘍!賣報嘍!上海大罷工,國民政府特派員前往調解被刺!”寧獨秀早在事情發生的 菟絲花開之地主家的傻兒子(11)寧老闆如此重視此事, 自然不是心血來潮要關心時政了。伴隨著接下來接踵而至的小心, 驅動他如此做法的原因便浮出水面了。不過三天之後,國民政府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宣佈了特派員被刺殺一案的調查結果,聲稱特派員被刺的兇手乃是地下黨。名頭都是現成的:特派員曾為左派重要官員, 前不久從金陵上火車時應邀接受採訪時更在公開場合公然表達左派觀點, 在民眾當中有較大影響力。因此地下黨對他進行了殘酷的刺殺。“……訊息傳到金陵的時候, 老闆勃然大怒,氣得當場就摔了茶杯。”上海租界區中, 一間和式伎町內屋, 緩緩拉上的紙木門隔絕了外頭如怨似訴的和歌,西裝筆挺的男人端起清酒酒壺, 清透的酒液從壺嘴中倒出,落入深黑色的瓷杯中打轉出漩渦。他對面的男人輕輕一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眼神卻不看對方,反而凝視著那不斷落入杯中的酒液。等到西裝男倒完一杯,他淡定地伸手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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