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畢竟是醫師,很快恢復過來。她用雙手將許望聞的頭轉到聞人韶的頸邊,同時大叫:“哥!快!快喝他的血,這樣你就不會心痛得那樣厲害了。”滿臉慘白,不似人形的許望聞,碰到昏迷中的聞人韶脖頸。嘴唇撫著那人光滑的面板,張開口,牙齒都抵住聞人韶的筋脈。沒有血色的舌尖,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貪婪的舔吻。可下一瞬,許望聞低下頭,痛苦的呻吟一聲,斷斷續續道:“把……銀針……給我。”“銀針?”許希音急急忙忙掏出一卷羊皮,攤開羊皮,裡面刺著細密的銀針。許望聞呼吸微弱,嘴唇的顏色慘白得猶如白紙一般。他用右手撫胸,手指呈現爪狀,做出要將心臟生生挖出來的動作。儘管許望聞竭力忍耐,咬緊牙關,咬得口部沁血,卻仍然痛得渾身顫抖,好像再也承受不住。許望聞喉中發出痛苦的聲音,太痛了。他也知道,用換心手術換來一顆沾有寒龍臥雪血液的病心,不會是件舒服的事。可許望聞也沒想過,這竟然會那麼痛,痛得好似要從心臟處把他活活撕裂。許望聞艱難地舉起一根銀針,朝自己右臂的雲門穴扎去。許希音與兄長均是修行醫道,然而她的醫術遠沒有許望聞精湛。一時間,許希音也不知道哥哥到底要怎樣,只是見他痛得厲害,忍不住催促道:“哥,你還在等什麼?快喝聞人師兄的血,不這樣的話,你會被活活疼死。”許望聞仿若沒有聽見一般,他長吸口氣,竭力忍耐身體的顫抖,落針穩而準,紮在雲門穴上。紮了一針後,許望聞似乎能夠忍耐了些。這一次,他同時拿起三根銀針,紮在清冷淵、天井、曲池三處。許希音看出了些名堂,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兄長,好像不認識他一樣。越來越多的銀針落在許望聞的身上,銀針刺破許望聞的面板,拔出些微的寒氣。寒氣似冰,將銀針凍得堅硬無比。等許望聞將銀針從身體上拔下來時,他終於能夠忍耐那噬骨的痛楚,不再痙攣,而是頹然躺回床榻,喘息不止。許望聞側過頭,看著聞人韶昏睡的側臉,眼神複雜。許希音的眼神同樣複雜悵然,她看著筋疲力盡的兄長,開口時聲音苦澀:“……哥,你這是做什麼?”聽到妹妹的聲音,許望聞才轉了眼睛,望向許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