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把我外溢的魂魄拍回了身體裡。
暮司晨吃痛地皺著眉,紙紮的身體幾乎被蛇尾分成了兩段,卻在下一秒就癒合了,除了氣息有些不穩,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之前我就知道,暮司晨來歷不明卻異常強大,沒想到面對相柳的攻擊,他居然能毫髮無損。
雖然沒有受傷,柳玄冥的舉動還是觸怒到了他的尊嚴和逆鱗。
暮司晨眼尾憤怒地抽了抽,抬手一揮便在我身上落下了一道藤蔓,將我的手腳四肢牢牢捆住。
“乖乖等我回來……”
說罷,他抽身離開,像一隻發怒的雄鷹衝著柳玄冥俯衝而去,手起刀落地斬掉了柳玄冥的一顆頭顱。
嘩啦……
劇烈的水聲發出爆破的震響,子彈般打在我身上。
腳下的兩人在混亂之中相互鬥法,天地為之色變。
就在這種緊張忐忑,生死未知的時刻,那道惱人的骨哨再次響起。
我就像被人給凌遲,連想死都是一種奢求。
我低下頭,眼前已經有些渙散,趁著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我的目光從柳玄冥和暮司晨的身上挪開,瞥向了湖邊站著的黑斗篷。
他明明比夜色還要漆黑,但我卻一眼就看到了他,目光緊鎖他嘴邊的骨哨。
這個小小的哨子,就是它將我和胡玉卿折磨得死去活來。
我咬著牙,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願望,在我心底裡瘋狂破土,恨不得生出一雙手奪走那根骨哨,將它徹底地毀掉!
心念剛起,我的丹田處就湧出了一股寒流,洪水般在身體裡橫衝直撞,衝向了手指末端,力量之大將我的手指尖都頂出了一個大包,拼命地想要破體而出。
這感覺,跟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它衝破了我的皮肉,在我的指甲間生出幾縷泛光的紫色絲線,嗖的一下隱入了黑夜中。
下一秒,哨聲戛然而止,紫色絲線纏著那隻骨哨,懸停在了我面前!
我看著這支骨哨,身體刷的一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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