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從那臺上一躍而下,轉身繞過柳御史到了劉子桓的身邊去了,魏允華見狀也趕緊過去,順便將魏思年和劉子桓丟在一起。
就憑觀棋一個人,就能抵擋很多人的,保護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柳御史忽然大笑一聲,“陛下,你這是逼臣反啊!”
柳御史本事沒有想反的,他大可以讓劉子桓繼續坐高堂,他做一個攝政王,也並無不可,畢竟人言可畏,他也不想讓天下人謾罵。可偏偏有人想要逼他,他也不過是想要權利罷了。
“你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想要反嗎?”劉子桓毫不留情面的反駁他,不過是要點臉面,才冠冕堂皇的說出這些話出來罷了。
“陛下,那就不要怪臣了。”柳御史的目光變得狠戾起來,帶著殺意的看著他,那些個金吾衛在他的指令下,蜂擁而來,將宴席上的人團團圍住。
暗處,魏允華小心翼翼的將韓長月,徐妙和林雲可他們護著走了。
整個太極殿陷入了混戰之中,劉子桓和劉弗陵暗自對了一下眼神。劉子桓在前面頑抗,現在柳御史的目光都落在劉子桓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別的人。
劉弗陵從後面繞過去,護著旁邊的劉雪寧。
“陛下,你已經敗了。年輕氣盛,但總歸是缺點火候,這天下還是讓臣來坐吧。”柳御史說道。
那些個金吾衛將整個太極殿圍的水洩不通,為首的代指揮使,拿著劍指著劉子桓。
“陛下,束手就擒,還能留個全屍。”
兩方僵持不下,劉子桓依舊很是淡定,不過眉宇之間,細微的皺了一下,沒有人察覺到異樣。
就在代指揮使說完話之後,外頭的吵鬧聲更大了,聽著聲響,像是皮鞋子踩踏石板發出來的聲音。
現在是天黑,外頭被火光照的通明,宛如白晝。
聽見這聲音後,劉子桓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句話應該朕對你們說。”
觀棋一個轉身,一把將劉子桓拉到身後去,自己對著門口的位置。
“呵,你們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也不怕被人笑掉了牙。”他只覺得他們格外可笑,現在整個太極殿都是他們的人,就憑這些個老傢伙,還有這些個小傢伙,還有誰能夠與他們抗衡。
“你有沒有發現,少了什麼人啊?”觀棋提醒道。
“什麼人?”他疑惑的環視周圍,終於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今日來宴會的都是些平日裡與他們交好的大臣,還有一些大臣是沒有來的,美其名曰,怕他們累著。
本著這也不是什麼對國家很重要的事情來的,算是一些家事,自然是要大辦一場的,又想著不應該太寒酸,畢竟看起來著實不太好看。於是乎交好的大臣們全在,當然了不光是和他們交好的大臣們全在,就是跟柳御史交好的大臣們也有一些在的,要是不在那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宴會上,少了幾個人。
武安侯府只來了兩個人,一個魏允華,一個魏思年。連武安侯府當家的魏昭都沒有見著身影,柳御史也跟著看,剛才魏允華還是在的,現在就只有魏思年一個人了。
有點不太對勁,他怒斥一聲,“魏昭呢?!”
魏昭該不會是搬救兵去了吧。
“糟了!大人!”他忽然反應過來。
但為時已晚。
太極殿外,大批人馬湧了進來,那是皇家的禁衛軍,一直藏匿在邙山的軍隊。
這支軍隊非必要不得出,除非遇到了什麼事情。
所有人都震驚了,可最是讓他們震驚的是,帶頭的那個人是秦將軍,那個當初在生辰宴上已經死在金吾衛刀下的秦將軍。
“秦……秦……他,他不是死了嗎?”
那些大臣們被嚇得不輕,這可不是大白天的,這是大晚上的見鬼了啊。
“陛下,臣救駕來遲。”秦將軍一手拿著劍,一手朝劉子桓這邊行了個禮。
那劍上頭還能夠看得見血在一滴一滴的滴下去。
前幾日就已經將邙山的軍隊集結進了城內,藉著劉雪寧的及笈宴席將人都送到了皇宮內院。
“不遲,剛好。”劉子桓笑了笑,臉上那點愁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很震驚,除了他們幾個。
“他,不是死了嗎?!”最震驚的當屬於柳御史了,他明明也是看著秦將軍下葬的,看著他的屍體埋進了土裡,並且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了,他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