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姐姐,當真沒事嗎?”韓長月自然也是聽說了些許,但還是很擔心。
今日的宴會本來是沒有請她來的,也不知她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訊息,或許是韓長庚告訴她的吧,她擔心觀棋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便上趕著要來,誰都攔不住。
肖靜怡想著,不如就將她的位置安排在跟她一起,如此一來還能照看著她,不但如此,還悄悄的將身後的太監換成了穿著太監衣裳的陸圓。
“放心吧,沒事。”陸圓也在後面小聲的安慰他。
這一場宴會,說起來算是單獨給柳御史設的鴻門宴,只要是他來了,就一定走不出去。
宴會上的官員大多都是站在皇帝這一邊的,當年的那些老臣自也是懂得一個道理,國不可一日無君,亂臣賊子終究上不得檯面,現在柳御史就要倒臺了,他們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陛下!”見劉子桓沒有說話,柳御史又喊了一聲。
劉子桓笑了笑,“御史大人有沒有罪,自然不是朕說了算的。方才大人也該聽見了,人證物證俱在,朕就算是有心想要包庇你,也沒回辦法啊。”
劉子桓的眉眼中含著戲謔的神色,瞧柳御史那模樣,聽見他說的話,臉被氣得黑一陣紅一陣的,簡直好看極了。
“既然陛下都已經如此說了,那臣是不是應該追究一下臣的女兒柳無雙的死!”柳御史忽然怒目圓睜,厲聲質問他。
劉子桓就顯得很是淡定了,慢悠悠的說道,“怪不得呢,原來御史大人是為了這事來的啊。朕已經許諾柳無雙在朕親政之後立為皇后,可偏生她就是不想,是為何不想呢?當然是為了你御史大人啊。”
他看著柳御史,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更加陰桀了。
“多日前,朕為她送去了鳳印,許下承諾立她為後,當然,朕可是什麼都沒有要求她。偏偏她有一個想要謀權篡位的爹,她同朕江啊,若是有一日當上皇后她這一生也就算是圓滿了,朕沒在意。可沒有想到她說的一生,便是在朕許諾給她皇后的位置之後自戕身亡。這又是為了誰啊,也是為了御史大人你啊!”
他指著柳御史的鼻子厲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柳無雙根本不會死,謀權篡位是你,貪汙受賄也是你,逼死柳無雙很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道,還是說你覺得你做的這些都是對的。”
“實話告訴你吧,這宴會就是為了你而設的,宴會上的所有人,都是看客,都是來看著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哈哈哈哈,你自以為這天下就是你說了算的,可偏偏朕就是不願意。”
劉子桓正說著話,一把冰冷的劍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身後那人是金吾衛代指揮使,他的話語跟手上的劍一樣冰冷。
“陛下說完了嗎?”
他一聲令下,那些金吾衛就將整個太極殿給圍了起來,不光如此,太極殿外還能聽得見軍隊行走的響聲,柳御史是有備而來的,怕是現在整個皇宮內院都被他的人包圍了。
九月的天氣說熱也算不得熱的,說涼也算不得涼的,現在太極殿內點滿了燭火,站多了人,忽而覺得有些燥熱,手心裡冒出來密密麻麻的汗水。
劉子桓自然是不怕他的,不管怎麼樣,他們就算是要謀權篡位也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因此他不會死。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傷了什麼,但這些都不重要。
“劫持皇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劉子桓低聲道。
“臣這是在保護陛下的安危。”他卻絲毫沒有認下這個帽子,他可是在保護皇帝的安全來的,除了太極殿內的人,誰還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相關人等能殺的都殺了,不能殺的他們自也有辦法解決。
“說的對,朕都快要信了。”劉子桓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要朕來看,你倒是比御史大人聰慧得多了。金吾衛現在都在你的手上,外頭那些也是你帶的兵吧,要朕來看,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單幹了,授人以柄,倒不如放手一搏,你說是吧。”
當著柳御史的面,劉子桓直接就是一個擾亂軍心。
聽著外頭的聲音,依然是軍隊在走動的聲響,但很快他就聽見了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有一響箭劃破長空,在皇宮上空炸開。
“差不多了。”劉子桓笑著。
與此同時,在座賓客都行動了起來,房樑上不知何時還趴著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戴著面具。這面具柳御史可太熟悉不過了,正是他們拐賣人口的那些人戴的面具。
接著外頭髮出了刀劍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