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冷氣挺足。林天瑜看看那個溫度顯示,再回頭看看我,跟著看著田光:“你怎麼了?”“沒事兒。”田光開著車。林天瑜一臉狐疑,不過她真是比我聰明多了,一笑道:“你先開車,有什麼回去再說。”我鬆了口氣。田光看了我姐一眼,點頭了。林天瑜也不嚷嚷了,靠在前排,側頭閉眼睛了。似乎很想休息。我的旁邊,胡力懷裡的孩子張著嘴,舌頭吐出來,丫丫的在說話一般。她的長相,似乎一直是在笑。雖然我知道,那是病理特徵。我望著胡力,胡力摸著她的頭髮,對著孩子一笑,他看起來溫和極了。“她叫什麼?我們要怎麼喊她?”我問胡力。“她姓曾,叫增曉,因為她老是笑,所以小名叫笑笑。”胡力對我也很溫和。他看起來少了一些漂泊氣,多了一種從容和安定。也許這個孩子給他帶來了很大的不同。至於他和林天瑜這段婚姻,我真不知要從何追究。這幾天我也想了,可是這個孩子需要這樣一種安定的氛圍和關係。好的生活環境對患兒的成長有很大的決定因素。“笑笑,這個名字挺可愛的。”我大了膽子伸手去摸小女孩的腦袋。她發出咯的聲音,看起來笑的更開心了。“她喜歡你。”胡力跟我說:“她很聰明的,可以分辨一個人安全不安全。林天瑜剛見她的時候,她哭鬧了好久。我們花了很多時間來和她相處。”我完全不能想象林天瑜這麼懶沒耐心脾氣差的人會對一個智障孩子有什麼耐心。不過……我姐似乎真的累壞了,她上車就睡著了。“我可以幫你們照顧她。你還會常出差嗎?”我漸漸的也感染了這種充滿溫馨的氛圍。“我希望可以安定一些。她需要一個好的環境。”胡力看著我說的肯定。我點點頭,我真的覺得他很好。說不出來的那種好。田光在前面開車,三十分鐘後,車開到林天瑜房子的樓下。她伸手把林天瑜推起來:“下車了。”林天瑜睡的迷糊醒來了打哈欠:“怎麼說我們也有過一夜情,你就不能溫柔點兒。美人,你太粗魯了。”田光摘了眼鏡,我看著她掛了兩個很大的黑眼圈:“你再提這個事兒,我就把你脖子擰斷。林天瑜,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姐像被雷劈了一樣,啊的大叫出來,伸手捧住田光的臉,一臉驚悚道:“你別告訴我,你公司倒閉了,我沒地兒工作賺錢了。”田光眯了眼睛瞪她,林天瑜的臉由驚悚變為想哭道:“更糟糕……你肯定失戀了……”我翻了個白眼,林天瑜,你丫的是田光肚子裡的蛔蟲,你們倆女人是一娘生的吧。胡力壓根不理我們,哐當關了車門,自己抱寶寶上樓。6161、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我坐在床尾,田光碟腿坐在床靠牆的那邊,抱著一個靠枕一臉不樂。林天瑜躺在床中間,困的直打哈欠。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三個女人要窩在我姐的床上,房間的門關著,外面是孩子的聲音,胡力在給她喂吃的。田光用腳踹林天瑜的肩膀,哼哼了兩聲,示意她先別睡死了。“資本家就是這樣的……”林天瑜翻了個白眼:“我幫你解決這些問題,你也不見得給我漲工資。”“可是這件事是由你引起的。如果你不來我的公司找工作,那我就根本不會認識你,我不認識你,我們大夥兒就不會認識你,我們大夥兒不認識你,我們就不會認識你的寶貝妹妹,我們不認識你的寶貝妹妹,你的寶貝妹妹壓根就不會有什麼破紙條。總而言之,你是罪魁禍首。我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就算不錯了,你還敢讓我給你錢!”田光一說到錢,她的算盤撥的比誰都響。林天瑜憂愁的看了我一眼,我胃疼。我很想拉著兩個女人去太廟算算生辰八字,她們是怎麼能不斷的互相羞辱又顯得那麼情真意切,惺惺相惜的。“我錯了。”我道歉了。對面兩個窩在床上的女人同時對我翻了白眼。她們根本不屑和小孩子計較。“我明白。”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大人的場合不合適我發言,我得聽聽,我老姐有什麼高招。林天瑜果然很有範兒,笑一笑,跟著表示:“要不,我找蘇湄談談,跟她說說,亂倫什麼的接受起來壓力也不是特別大……”……我和田光同時很痛苦。“你個神經病,你不要用你毫無道德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蘇湄……”田光扶住了額頭一臉綠。我姐想了一下,點頭了,然後看向了我,笑了笑道:“要不,你去跟她談談?跟她說說,亂倫什麼的……”說到這裡她似乎也說不下去了,一臉憂愁看著我:“其實我還沒問,你到底咋想的?”我奪過田光的抱枕,把她打了。我很想跟田光說,其實我早想打她了。田光深呼吸口氣,從床上起來,穿上鞋道:“我知道你肯定幾天沒睡好了,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不定過幾天女人們就又都活蹦亂跳的。我看在那孩子的份兒上,給你幾天時間休息。”“謝……謝……”林天瑜被抱枕壓的喘不過氣,都這了還不忘記毒舌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