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盈盈一笑,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柔韌性不好。”說罷,又利用特別遊刃有餘的身體骨節,做了一個幾乎180°抬腿的動作,在無形之間給了盛夏初一耳光。天一很是享受凌駕在盛夏初之上的感覺,但這樣的優越感,只持續了一會兒。被鄙視的盛夏初在第一時間停止了動作,他撐著下巴,來回仔細打量天一,最終意味深長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好吧。是我的柔韌性不好。”天一還來不及在心裡得意,卻聽得一句意味深長的補充。“不過,男人要那麼好的柔韌性做什麼?你們女人……柔一點兒就可以了。”這句話,配合著說話人的眼神,立刻讓天一聯想到了不純潔的地方去。她忽然記起自己調戲紀沉時的無所顧忌,怎麼此時換了個人,她卻束手無策,綁手綁腳。最終,那堂課以天一的落荒而逃而結束,因為在整個過程裡,盛夏初都若有似無地用眼光在她身上巡梭,讓天一的理智潰不成軍。當天的晚飯天一自然也是沒吃,藉口宋嘉木有急事兒找她,便匆匆地告別了。那一懷的緊張感,吶喊著要跳出來的情緒,直到回了酒店才徹底平息。約莫九點一刻,酒店侍者來敲門,說是有人給寄了東西。盒子有些大,看起來沉甸甸的,她一邊道謝,一邊雙手接過,待門徹底閉合,才好奇地開啟來,發現是一座馬鞍,純正的藏藍,在燈光下有淺淺地銀色暗紋。天一凝眉,這才記起在車上的時候,心不在焉中答應了盛夏初,明天陪他去騎馬。思及此她忽然煩躁地往床上一趟,心知明天又是一場硬仗要打。無奈之下,她甚至做了自從八年前開始,她再也沒有做過的事情,祈禱。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是祈禱明天下雨,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推掉鴻門宴,很可惜,天不遂她願。當她第二天早上被t市少有的明亮天光叫醒時,她終於承認,自己果然是被上帝拋棄的那一類人。她不是怕盛夏初,她只是怕自己好不容易上了正軌的小世界淪陷。好像都是這樣的,預感城池要陷落之前,反而比真正陷落的那一刻,來得更讓人心生恐懼。天一對馬沒研究,只見偌大的馬場裡獨有兩白色馬匹,聽說是從一個專養馬的國家弄過來,原本只供應給自己國家的人,但盛夏初認識其中一個農場主人,兩人是好朋友,這才徵得同意弄來了兩匹。他興趣多愛好廣,卻什麼都挑最好的要,這點與天一的經商之道,倒是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