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她在你身邊笑的時候,即便遠離人山人海,孤獨得像一顆被遺忘的塵埃,你都滿足得好像沒什麼要期待。顧南方的內心世界,這樣的感覺,盛夏初漸漸有些明白。chapter 32。呆了兩天後,聽說哪個國家有最正宗的玫瑰湖,宋嘉木處於懷孕當中,一抽一抽的,感性得很,見到了美景的小小一隅,便忍不住要拉天一一起奔到最純正的玫瑰湖去。當然,顧南方是不主張宋嘉木挺著個肚子到處跑,雖然還沒有顯形太多,但醫生說了,前期才最要緊,能不能保住一般都看前幾個月,她要是摔一跤,或者在飛機上遇見個大氣流什麼的,他就是千年道行一朝盡。但宋嘉木想去,他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宋嘉木和盛夏初在前方徐徐緩行,表面聊天,實為打探,顧南方則在後邊,明裡暗裡地暗示天一。“如一尚在上升期?我看過報道了,華人新銳軍。”天一不動聲色地‘嗯’一聲:“南北集團任何業務都與如一掛不上鉤吧?沒想到顧總還挺關心。”顧南方也不和她繞彎子:“都在一個商場圈裡打滾,真想有牽連,哪有牽連不到的呢?”等到了點子上,天一也不再打太極:“顧總的意思是?”“你們材料行業,我倒是認識那麼一兩個佼佼者,幫不了多大的忙,小忙應該還是能幫上的,其中一位此時正好在英國,如果需要我可以引薦一番,但對方只呆幾天。”天一心知肚明他最終目的,不過,自己也不主張宋嘉木到處跑,萬一真出了個什麼岔子,後悔都來不及。“那你可謙虛了,你眼裡的小忙,對如一來說就是大忙,我在這裡先謝過了,煩請確定一下具體時間,我自會作出調節。”宋嘉木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還沉浸在明天就可以一起去四處玩的興奮當中,和顏悅色地同盛夏初你來我往的交流著。顧南方的視線總在不經意之間追過去,好像有珠玉在前,看得天一含笑而行。當天晚上,天一表達了自己臨時有事,不能同去的意願,盛夏初也跟著附會。“也好,我眼下有點兒事要回國一趟。”盛夏初當然順杆爬了,這幾天,無論是顧南方的刺探,還是宋嘉木太明顯地維護,都讓盛夏初感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在事業上他也有過壓力,但不至於影響心緒,感情方面,以前和盛夏微的那一段,也只是淺淺地心緒煩擾,不見到人,影響也不大。可現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跑來質問自己,對天一是否認真。當然,他認真,卻不想就這樣被認真兩個字綁死。有些人的靈魂天生屬於自由,總有個聲音不斷提醒著,你是浪子,別泊岸。飯桌上,宋嘉木不高興地扁扁嘴,顧南方開始出來當白臉人,一面按兵不動地朝她碗裡夾菜,嘴上說著‘可惜’之類的字眼,下一句又不漏痕跡地哄著。“對了,可樂到處找你呢,我剛剛接到陸杭的電話,估計這會兒正鬧得歡。”宋嘉木一愣:“她怎麼突然這時候要找我啊?”顧南方屏息靜氣,捏筷子的手也不帶抖,神色如常。“說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生了小寶寶不給她看,她急得都快哭了你也不願意,醒來後非鬧著要見見你,要確定你是不是生了。你知道的,她現在的狀態,陸杭怎麼解釋十個月理論她也不見得能聽進去,你要再不回去讓她安心,t市得亂了。”聞言,天一睨了顧南方一眼,不定是他主動打電話回去動了什麼嘴皮子。所謂的t市亂了,擺明是說陸杭,與顧南方陰惻惻得不相上下的主,當然不會放過給他家小姑娘下絆子的人。這顧南方,為了安全地拐人回去,完全上刀山下油鍋了啊。不過換一面想想,宋嘉木有這樣一個人陪在身邊,何其有幸,天一嘴邊的漩渦不自覺深了深。盛夏初原本無意窺探,他只是在面前人秀恩愛的時候,下意識朝著天一的方向望去,恰巧看見她笑意盎然的樣子,那個淺淺的梨渦,如幾十年的陳釀,讓一向自制力足夠的他,也瞬間就凌亂了。農家小院子裡有四間臥室,主人家住一間,這兩隊人分別住一間。但主人家看四人關係甚好,特意安排了兩間挨著的臥室,生怕這種院子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盛夏初就一直憋著一股火,這天晚上終於是再不想忍。天一細細地叫著,手腳並用要踹人下床,結果被成功策反。以往的交戰,都是盛夏初可以讓著她,當作情侶之間的潤滑劑,打情罵俏,真要認真起來,天一哪裡是對手。她踹出去的一隻細腿正正地被盛夏初逮著,穩穩地掌在手裡,盛夏初學著電視劇裡的j□j男般哼哼地笑了幾聲,天一被他刻意猥瑣的樣子逗得咬著被子笑,上方的人趁勢撲了下來。知道他這幾天已經收斂太多,不妥協一次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為了儘快結束這尷尬地折磨,天一格外地主動。她從下面翻身上去,壓著身下的人吻,纖細的手指快速地解著盛夏初的白色紐扣,越急就越解不開,最後被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