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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盛於夏初 作者:林斐然

“其實不用回答也行的,不管喜不喜歡,蘭花養在身邊始終對身體有隱性好處的。”這是福伯第二次正眼看她,迎上天一眼底對什麼東西篤定的目光,讓他忽地軟了軟神色,伸出手來引路。“右邊請。”末了,又若有似無地對天一道:“老爺子一生就那麼點愛好,尤其是打高爾夫的時候,特別不喜歡被人打擾。如果天小姐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可以就此留步,改日再約時間,相約敘聊。”福伯是在給她提示,勸告她不要輕易碰釘子。這絕對是好現象,天一沒道理察覺不了,她暗暗地在心底給自己打了打氣,接著明快出口。“嗯……我來這兒目的之一,就是為了發起挑戰。”福伯愣,停下腳步:“什麼挑戰?”天一雙手背面,信心滿滿,唇齒清楚。“高爾夫。”冒失前來當然不是天一會做的事情,沒有七七八八的把握,她不會涉險。短時間內她查不到盛華風的喜好和性格,她去找了宋嘉木,想要搬出顧南方。後來具體也沒怎麼查,顧南方與盛華風曾經有過接觸,盛華風是顧元的朋友,兩人曾在一次聚會上切磋過,當時顧南方剛剛涉足商界,顧元有意引薦,所以顧南方摸出了三分骨。盛華風熱愛休閒運動,尤其是高爾夫,但他精於此,所以沒什麼對手,平常和幾個老朋友一起玩,他都是讓著,但也因此,少了幾分得失心,就少了幾分味道。天一一個人獨闖江湖,沒有一技傍身也不可能走到現在,她東西學得多,又是學一樣必須出類拔萃的性格,所以在富人熱愛的運動高爾夫上,也是一等一。在福伯對著盛華風低聲細語的空檔,天一迎著盛華風打量的眼光,挺直了背脊,不躲不避,甚至在初初,乖巧又淡定地點頭示意。聽見有人挑戰盛華風,一眾老傢伙等立馬就來了興致,連連叫著:“老盛,你不是常常取笑我們都沒人能讓你上點心對付嗎?現在年輕人來打頭陣,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出戏啊,我們今天看定了。”福伯為難地看了看盛華風:“這……老爺,我看還是不要了吧。”福伯為難的願原因有二,第一,盛華風是老輩,就算贏了天一,也並不光彩。第二就更不行了,天一一個小輩,若是贏了盛華風,那豈不是當眾拂盛華風的面?福伯真的搞不明白了,這天一到底是知進退的,還是魯莽的。盛華風何嘗不懂他的意思,但他也深知天一的故意。她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自己的日常行蹤,故意選在自己有客人的時候前來,就是為了逼他上梁山。當著大夥的面,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所以那場戰役,還是在天一滴水不漏的推動下敲響了戰鼓。已近正午,雖然是冬日,但頭頂的陽光卻出奇大,照在身上一陣暖洋洋。天一放開了手腳將坎肩給脫了下來,高爾夫球杆並不為自己所熟悉,她捏在手裡摸了摸紋路,企圖儘快掌握它的每一個弧度。戰局伊始,盛華風沒道理壓人,理所當然地讓天一先揮杆。旁邊的球童將白色的小型球體放在自己眼前,天一眯了眯眼,揮杆的姿勢特別正確,力度也給力,可最終落在球上,打出去的效果,並沒有一桿進洞,只是險險地停在洞的邊緣。見狀,天一回過頭來眨了眨眼道:“哎呀,差一點兒。”盛華風並沒有在意,他對待比賽通常認真,理所當然地發揮了自己的正常水平,一桿進洞。周圍的人都鼓了鼓掌,其中一個對另一位小聲說著:“怎麼樣,我賭什麼來著?薑還是老的辣。”天一兀自沉眉。比賽就這麼持續下去,漸漸地,盛華風終於有所察覺。這孩子,每次在自己贏一球后,她也會贏一球,再下一局,便都讓球準確的停在同一個位置,卻又不進去。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麼第三次第四次,那絕對是刻意而為之。盛華風意有所指地看向天一,恰巧對上天一透過來的眼光,她撇了撇嘴,好像目的就是要讓盛華風看出異樣來。如福伯的擔心所想,她的挑戰,不管贏了還是輸了,盛華風都丟臉,那麼她要做的,是得到盛華風的讚賞,又不讓他輸面,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兩人心知肚明的這般來來回回,旁人卻看得比當事人還揪心。“我說小姑娘啊,你細心一點兒,再找找力度。”……他們迫不及待想看盛華風一朝失手,可是直到最後,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也沒有。比賽以盛華風險勝一球宣告結束,飯桌上,為首的一個老輩不停替天一惋惜:“就差那麼一點,一點啊。”天一隻應著:“哪有呢?確實是技術還不夠硬。我原本是來這裡等夏初,但路上聽福伯說老爺子是個中高手,這才心癢癢想切磋切磋,斷個心裡念想。”這句話有兩個用意,第一個用意是半挑明她和盛夏初有關係,就看盛華風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表現主動承認,第二個用意,就和表面上一樣,在人前給盛華風增面子。果然,桌上的人好奇了:“小天和夏初……”一句未完,盛華風出言打斷:“現在年輕人都喜歡自由戀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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