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欲滴的臉龐在眼前,盛夏初興之所起,趁勢捏了發怔人的下巴,不費吹灰之力地拖過來,長長地就吻了下去,好半晌才將氣息不穩的她放開,扔下一句:“你別參和了,我自有打算。”天一突地想起那句話,我這一生,渴望被人細心收好,免我無支可依,免我顛沛流離。此時望著盛夏初正本清源的側臉,風霜在寒夜的幫助下吹得更厲害,可是天一的擔憂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了。天一的行李被何源放進了盛夏初的公寓,送她回去以後,盛夏初又出了一次門,沒有告訴她去哪兒,但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天一大概能猜到,是為她不管不顧的中途走人,收拾爛攤子去了。室外再大的風,此時也成為一道壯麗的風景,印進天一眼裡,讓她流連忘返。坐在床邊沉思,天一眸光終於暗了暗,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盛夏初來回這麼跑一趟還是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盛華風只要沒事平常都早早地看會兒新聞,上床睡覺,今天卻例外地還坐在一樓大廳。“適不適合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盛夏初上前去,給兩鬢斑白卻不乏硬朗的盛華風捏肩膀,力道適中。“我有必須是她的原因。”盛華風輕飄飄地側了側頭,示意盛夏初繼續往下說,身後的人卻不再言語,只是將平板上的郵件給投射到大熒幕上,一份詳細的計劃書便清楚明澈地出現在了盛華風眼前。良久,盛夏初的手沒有停止動作,盛華風卻徹底回過了頭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再回到公寓,天一已經睡著了,盛夏初扯了領帶脫下外套,竟覺得異常的累,明明平常忙起來的時候,工作力度遠比現在大。他胳膊隔著被子搭在天一腰間,閉眼小憩的時間卻一睡而深。天一劍身上的人遲遲沒有去洗漱的動靜,翻身過來看,正迎上他有致的呼吸。“誒。”戳了戳,沒反應,天一干脆半坐起來,好笑又嫌棄地推了他一把說:“哪有這樣的啊,號稱有潔癖的盛三公子不洗澡居然都能睡著?!”旁邊的人被吵醒了特別不滿,孩子氣地嘟囔幾聲:“男人難免啊。”接著直接將坐起來的人壓倒,繼續酣睡。天一不再計較,她只是有些詫異,詫異這些稀鬆平常的對白,居然讓心軟。半晌,她輕輕湊過去在男子薄薄的唇角邊印下一個淡吻。“盛夏初,晚安。”第二天,盛氏有一個年終大會,盛夏初必須出席,天一早早地將他推入浴室,搭配好了一套衣裳後自己也開始拾掇起來。盛夏初半乾著頭髮出來,發現她穿了一襲貼身黑色亞麻裙,同色系的冬系坎肩打面,她個子高,就算是平底也不突兀,整個人看起來與平常嚴肅的形象特別反差。天一從穿衣鏡裡發現了盛夏初的打量,她忽然想起什麼,順勢轉過頭來,將盤好的長髮再一一放了下來,眉開眼笑地問:“頭髮放下來是不是比較溫和一點兒?”盛夏初不知道她在打哪門子的主意,可不管是哪門子,他清楚的是,自己現在特別的不高興……他記得他有警告過她別這樣出門的!“你這是要去哪兒?”雖然沒有得到正面回答,天一已經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了答案,的確,把頭髮散下來更溫和,好像是拿掉了防備。被忽略的盛老闆更不高興了,當下連頭髮也顧不上擦,j□j著人魚線的上半身,單手便將天一從背後撈進了懷裡,發尖還是溼潤的,掃得天一直往外躲。“別鬧……”本來盛夏初看她這清純閨秀的樣子就一股邪火在身體裡直竄,現在她欲拒還迎又扭又叫別鬧的,這把火直接就燒到了頭頂。他微微俯低頭,一個又一個的碎吻落在白皙的脖頸,攬著她的一隻手向上,將包裹著天一姣好身軀的布料捏在手裡。被親的渾身發軟的天一意識到什麼,警鐘大響地抓住他的手:“不許撕!”這是她唯一一件還帶著點森女系的衣裳了,其他不是職業套裝,就是晚會禮服。盛夏初偏偏是一個逆反心特別重的主,她越叫別撕他就越作勢要撕。知道在劫難逃,天一有意轉移重心地主動轉過了身,兩手討好地環上面前人的腰吻了上去,得到比她更激烈的回應後,才不著痕跡地扯開捏著衣裳布料的手。漸漸地,天一這種不脫衣服卻比平常更煙視媚行的即視感,讓盛夏初完全瘋魔,他的手有耐心地將長裙從她腳踝處一點一點的往上挪,這才緩緩攻城掠地。天一被吻得虛脫倒退了幾步,正好抵在身後那兩米高的穿衣鏡上,即便屋內的氣溫永遠維持在26度,但那冰涼還是讓她的毛孔統統都張開來。這場旖旎進行得正緊要關頭,天一的手機卻不應景地響了起來,天一伸長手去電視櫃上拿電話,五指卻在半途中被人握了回來,下一秒,感覺抵過來的人更殺氣騰騰了。天一推離著盛夏初:“是嘉木,我找她有急事的,你等等嘛!先別動!”盛夏初這回倒異常聽話,不阻止她拿電話,只差一步突破封鎖線的動作也不繼續了,天一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清了清喉嚨接起來。“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