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盛夏初一前一後的進院子,未見其人先問其尖叫聲,天一疑惑問藍之:“這是?”藍之無奈得不知怎麼說才好,只道:“您自己去看看吧……”話還沒說,周可樂已經撒丫子地從院落裡亂竄到門口來,她沒有看清前方是誰,只以為是下面的人要來抓她,不管不顧地就衝過來,企圖將天一撞翻在地。對這個不明物體即將造成的威脅,盛夏初反應極快,他長手一伸,將驚魂未定的天一順勢一撈,周可樂便直直地撞到了藍之的懷裡,常年鍛鍊的肌肉讓周可樂撞得頭部立時紅了小板塊,苦不堪言。周可樂摸著額頭,定睛一看旁邊站著的是誰,忽地就哇哇地要哭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直往外蹦。不外乎什麼‘嘉木好狠’‘孩子出生’‘不給看’這樣無厘頭的語言,看樣子,之前那件事還沒有徹底過去。在接著,陸杭也已經黑著臉跟了出來,與平常那個對周可樂溫柔備至的人有點兒不一樣,他怒叫她:“周可樂!”周可樂順勢就躲到了天一和盛夏初的背後,與此同時,還將高大的藍之也抓來一起,組織成一道人牆,將陸杭射向自己的視線隔絕,藍之左右不是人。此時陸杭也沒有心思給天一多打招呼,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將周可樂抓出來。抓出來做什麼呢?洗頭髮……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怪只怪方媽這老一輩的,在幾天前,閒來無事和周可樂閒聊的時候,和她說起自己老家的新年習俗。“過新年裡別剪頭髮,死舅舅。”結果周可樂硬生生地將方媽的話扭曲為,不只不能剪頭髮,也不能洗,所以她鐵了心不讓人動她的頭髮。“不死,起碼也會殘啊!”天一轉身,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周可樂的頭頂一片油光水面,頓時扯起了一根,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嘉木說你不愛乾淨所以不讓你見小寶寶,我不相信,現在看來,真是這樣啊。”霎時,周可樂眼睛都亮了。她從藍之背後站出來,沒有半點懷疑地問:“真的嗎?她說的嗎?可是……會死舅舅的啊!”天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本來就沒有舅舅啊。”這麼一說,周可樂才恍然大悟,立馬點頭如搗蒜:“對!喔!”於是在天一的推波助瀾下,周可樂終於願意洗頭,她的頭髮尾部已經有些分叉,新年大頭的,也該修一修了,周可樂便屁顛屁顛地在司機的陪同下,跟著天一去了理髮店。臨出門前,陸杭親自去取了外套,強忍住貼近對她一頭油膩膩的嫌棄,將她整個人都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