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初果然在門口,他單手捂著被撞的額角,整個人是倚在門邊的姿勢,似乎已維持著姿勢良久。見門一開啟,他忽然揚了揚嘴角,挑起有致的眉毛,慢悠悠地陳述。“還以為你不開呢。”氣氛頓時有些旖旎,讓天一有點兒受不了,只得拐彎抹角地將話題延伸到盛夏初的傷口上去,無根細指拂開他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處,好像是有點兒腫起來了,但問題不大。天一側身,讓盛夏初進門。他坐到床邊,她隨即去到沙發上,將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彎下腰找了好久,這才找到那管小小的藥膏,回身坐到他旁邊,習慣性地扭開蓋子,擠了一點在食指上,便向上探去。盛夏初敏捷地躲了一躲,表情認真地問:“這要是不對症毀容了怎麼辦?”天一原本想輕一點的食指,便重重地戳了上去,果然那引起一陣嚎叫。“啊!”“痛嗎?會痛才會好。”說完,點點按在小塊凸起上的食指,力道更重了,似乎是可以要報復他給自己造成的困擾。藥師及時性的,分兩次,每次的間隔是三分鐘。待第二次的時候,盛夏初已經老實了,不再鬧著被毀容怎麼辦,天一也就溫柔了點。她軟軟的手指觸著他滾燙的面板,在相同地方磨砂,清涼藥膏的草藥香味,混著天一剛剛沐浴完畢,身上的身體乳味道,以及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專注的眼神,終於讓盛夏初徹底地心猿意馬,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天一很迅速地意識到了他的靠近,她及時地放下擦藥的手,想要站起身,動作剛擺出來,卻被對面人更快一步地,就勢將胳膊按在床上。天一略微抬頭,發現前方人的臉已經越來越逼近,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只能下意識地將上身往床的邊緣一傾再傾。盛夏初似乎再也不想和她繞圈子,薄唇輕啟,直拿命門。“多餘的拒絕就省了吧,你應該知道我過來的目的不是擦藥這麼簡單,但你開了門。”此言一出,天一頓時面頰發熱。是的,她懂,就是因為她懂,所以她才躊躇。老實說,和誰真正在一起都是在一起,如果那個人是盛夏初,她並非不願意,甚至覺得,是他的話反而圓滿一些,畢竟這是一個連她也挑不出太多毛病的男人,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戀愛規則,她不能理解透徹,但還是有幾知。見此刻的天一微垂著頭,姿態裡少了逃避,盛夏初也不再給她逃避的機會,一個偏頭,終於準確地銜上那張菱唇。他並不急進,用不溫不火地,循序漸進地方式撩撥她。不同的女人在j□j上有不同的方式,而天一就屬於細水長流型,好在盛夏初有足夠的耐心。雖然只被吻過一次,但第一次天一就被盛夏初咬過,因為她的不肯張嘴,所以她學聰明瞭,在盛夏初彈出舌尖開啟肆虐攻勢時,她很順從地啟開了牙關。與其欲拒還迎不如大方一點兒,有些問題不努力去克服的話,它就會永遠成為問題,況且,這也一點不像迎難而上的自己。天一的妥協讓盛夏初他別有成就感,好像怕她下一刻就反悔,他原本剋制著自己的理智此時都瞬間崩盤,這一個親吻裡,突然加了急躁。當日在停車場的情形再次重演,此時可謂更加便利,因為身後就是床。盛夏初挑逗夠了她整個薄荷味口腔,最終將精力全放在了舌頭上,他含著她的,一吮再吮,直到天一感覺舌尖都在發麻,腦子裡的一根弦咔嚓斷掉,渾身頓時又火辣辣地熱起來,但是今天沒有冰涼的門背來敲警鐘。平常再無堅不摧,初嘗j□j這上邊,她還嫩得很,完全讓盛夏初主導節奏,垂在兩側的胳膊也無意識間去攬緊了面前人的脖頸。她的主動讓半抱著她的盛夏初,按耐不住地將之往後放倒。床頭就是整個房間的總開關,想著她應該不習慣燈光,盛夏初抽空扭掉了所有,頓時寫進來的,只有一室清冷的月光。因為他的貼心,天一有些感動,攬住他的手更加用力,徹底閉上眼回應。去到陽臺的時候,天一還是條件反射地隨便挽了一個髻,而此時盛夏初全心吻著身下的人,枕在她腦後的大掌也不忘一把將細皮筋扯開了去。他盯著天一,眸裡的黑色好像要翻湧出來,突然間吻得更加用力,他掌在她腦後的手忽然間抽出來,一把掃上天一額頭,再直從髮際線的地方,將已經沒有皮筋固定的長髮,順勢一嘩啦,細長的黑色髮絲,襯得她整個人更加的嫵媚動人。盛夏初大概明白了,為什麼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愛長髮姑娘,他竟然也不例外。自從那次在停車場無意間見她散下頭髮以後,感覺她整個人的武裝都被卸下了,這讓盛夏初特別有成就感,當然,也為她那被藏起來的美麗而蠱惑。他的行為就像是一管催情劑,讓室內的溫度,連帶著天一的體溫都不斷升高去。盛夏初的手順著玲瓏有致地身下往下,潦倒天一長款睡衣的下襬,緩緩地拉上,左手也順著溜了進去,更朝著上方進攻。這一次的親密接觸不再是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