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定解釋清的微微喜悅,立馬耳提面命地將車子提檔,瀟灑而準確地停在了她面前,正正是副駕駛的車門位置。天一打量玻璃,透過玻璃打量正將眼神投射過來的人,猶豫了小半刻,纖細的手指終於拉開了那道屏障,彷彿一個原本與自己無關的世界,從這一刻開始,迎面而來。原本盛夏初為了躲離這裡的人和事,要提前回英國,天一得參加宋嘉木的婚禮,兩人行程不一樣,結果這下好了。因為盛夏微事件,他比一般人更討厭進行地下情,本來說好是以結婚為前提相處,盛夏初理所當然地就多留了半個月,同天一一起參加宋嘉木和顧南方的婚禮。婚禮前幾天,盛夏初陪她去商場挑禮物,兩人就送什麼開始了一番嘴上閃擊戰。天一在轉悠了一天都沒有發現合自己心意的禮物時,決定直接包一個數目可觀的紅包。“我們之間不講究那些,她明白的。”盛夏初卻不這樣想,他說打狗要看主人,送禮也要看主人,雖然沒人嫌錢多,但天一能包多可觀的,讓顧南方都看得起的數字呢?接著,天一一腔反駁的話統統被盛夏初扼殺在肚子裡。見平常在生意場上算無遺策的天一吃癟,盛夏初莫名的開心,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口誅筆伐功力確實有那麼了得,霎時成就感暴漲。天一看懂了他的心,卻實在是不知送什麼好,只得拐彎抹角地舉手投降。“是,您能耐,這麼能耐的您倒是說說,到底送什麼,既能讓人看得上,又能讓我買得起?”買得起三個字天一刻意加重了語氣,明顯飽含不滿,頓時讓正在開車,要帶著她去另家商場的盛夏初,好心情滿溢,甚至得空伸出一隻手來,力度恰好地彈了她白皙飽滿的額頭朗聲:“誰規定一定要多貴呢?”沒能習慣他突然的這些親密小動作,天一偏了偏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尷尬,卻無可否認,她並不討厭他的行為。她居然不討厭。事實證明,盛夏初不僅在做生意方面有天賦,在對症下藥方面,也是個中高手。因為,他將天一迫在眉睫的難題,分分鐘之間輕易解決。禮物當下便選好了,四套手工定製的嬰兒服,男女款式各兩套。“聽生了小孩的朋友說,孩子出生那陣特別手賤,什麼都沒興趣,就喜歡鼓搗小孩兒衣服。這家店也是別人介紹的,面料貼身感和剪裁都不錯,主要是,終生都可享受專人指導diy,親手換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