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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盛於夏初 作者:林斐然

“盛總!我真的是無辜的盛總!那天一……噢,不,天小姐!我並沒有想對她怎麼樣!當年……當年的事不在我們控制範圍內……慕董只是怕天一追到機場來,天總會心軟改變主意,所以讓我找幾個人攔住她不讓她到機場,並沒有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可因為時間緊急,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只得雖然叫兄弟推薦了幾個小年輕。哪知道……哪知道這些小兔崽子見天小姐長得漂亮……”語出,剛劃燃火柴的手姿勢突然頓住了,原先強有的鎮定此時捉襟見肘,連帶著站在劉彥身後的何源也將頭更低了下去。盛夏初並沒有抬頭,好像是在細細聽著,卻分明那一簇火光裡,映著冷意驟生的一雙眼。見此情景,劉彥更緊張了,大氣不敢喘地緊跟著道:“但是!但是!”“最後並沒有得、得逞的!聽說天夫人不知道怎麼跟來了,救了天小姐,可……”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似乎不再敢說。是的,天一騙了所有人,甚至催眠了自己。她信誓旦旦地對盛夏初說,對紀沉說,都是母親是父親拋妻棄子給氣死,那是因為她怕回憶那個暴雨後的傍晚,怕極了想起頭也不敢回倉皇逃竄的自己,她想忘記那些刺耳的尖叫,她只知道有人叫她跑。一一!忘記赤腳奔跑了有多久,到了巷口處,一路上的硬石子已經將泡得發白的腳心磨破,那些與水融合為一體小幅度濺起的紅色,刺著天一紅得更甚的眼睛。也是這陣疼痛,才讓她發了瘋地又原路跑回去。那三個青年原先並沒有害人之意,若不是天一媽媽突然竄了出來,撿起地上的鋼管,像一個護著老鷹的小雞那般,對著他們幾人一陣猛打,他們也不會惱羞成怒。女人哪裡可能是男人的對手呢?尤其還是三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其中一個率先罵罵咧咧地一把將天母摔在地上,啪地給了一耳光,接著發號施令。“給我追!”她媽卻趴在地上一手逮一人的腳,眼裡有死寂般的決絕。剛遭遇算計拋棄的她已經什麼都不怕,她也可以什麼都不要,她只知道,就算是死,也要保護自己在世上唯一掛唸的人。跑在前方的人膽子比較小,看那二人沒跟上頓時有些心虛,跟著停了下來,而被困在原地為首的那一個男人徹底惱羞成怒,風馳電掣地下意識便掏出刀子,準確地刺了下去。天一狼狽跑回來看見的第一個畫面,明明站得還是遠,可那血似乎濺了自己滿臉。見真的鬧出了人命,握刀的男人也心虛了,踢掉已經沒有力氣的人,轉身便朝另一個出口跑去,隱隱約約聽得身後淒厲的吶喊。“媽!”那是她們在世上最後的親密。所以,站上樓頂的那一刻,天一也並不是不敢往下跳。她是敢的,可她同時也懂得稱斤論兩,給自己這些遭遇的人還痛快的活在世界上,今天飛這裡明天去哪裡周遊世界,她還不可以死。是憑著那麼一點恨意,她才走到了如今。……“她該死啊。”“天一,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chapter 48。也不知是不是空氣原因,最近的人好像都都活在雲裡霧裡邏輯混亂,不過有的人活在雲裡霧裡是心甘情願並且自得其樂,有些人活在雲裡霧裡,真是天可憐見,很明顯盛夏出屬於後者。婚禮當天,天一閃爍的目光在此時顯得格外低姿態與無措。“不要過去,如果你有一點點的愛我……哪怕只是一點點。”可他卻送了一句,你太過分。火柴已將燃盡,從尾部一點點地燒過來,到源頭的時候灼傷盛夏初的手,他猛然一驚地放開,手指間的香菸依然是孤零零的原始姿態。其實燃與不燃有什麼區別,反正他親手燒掉的,哪裡只是這些。在這個當頭裡,何源突然誠懇地道了歉:“對不起,少爺,如果不是我多管閒事告訴二小姐那些,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地步。”盛夏初並未言語,他扔了手裡的白色物體,悠悠地站了起來,方才疾風怒濤的目光此時已經恢復平靜。劉彥依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並未想到,當日不堪一擊的小姑娘,後來會心機重到那樣地步,又搭上了這樣的男人。以前他從來不相信報應,可是現在,他信了。劉彥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瑟縮著打量盛夏初的反應,在他抵達身邊時,劉彥一度閉眼以為要被踹上一腳,卻並沒有,這他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盛夏初默不作聲順著包廂出口走,手掌在門把頓了半晌,又放開,緩緩地大踏步地倒了回來,在經過高腳櫃上旁邊時,他順手超過了室內唯一亮著的那盞水晶燈。燈的表面凹凸不平,薄薄的一層水晶璃罩著,整個呈不規則形狀,裡面盛著一顆比普通光源更熾熱的燈泡,加上亮的時間已經過長,肉體觸上去與用火撩著的感覺相差不了多少。何源驚叫地迎上前去,一個“少”字還沒叫完,盛夏初已經再度背對著到了劉彥身邊,手起燈落。兩個硬物相撞,水晶燈瞬間四分五裂,那些碎裂的片兒,混著光源與血渣滓,從劉彥的腦袋上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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