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子。陸遠往後靠了靠,他沒想到齊叔對這東西的反應會這麼大,他不得不在心裡做好了準備,萬一齊叔動手搶,他就一腳踹過去。可齊叔並沒有搶,他抬手像是想摸,卻又放下了手,半天才慢慢站起身退回去坐到了床上:“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不記得,從小就戴在身上。”陸遠沒說這東西應該是從洞裡得來的,他信不過眼前這個古怪的男人,不打算把在老屋看到的事說出來。“一直在身上?奇怪了,”齊叔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又問他,“你姓陸?”“是的。”“你不姓吳?”“……不姓吳。”“那就怪了……”陸遠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自己姓陸這件事似乎讓齊叔很是失望。“齊叔您對這東西,是有了解的吧?”彭安邦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終於有機會插了一句話。“不算有多瞭解,”齊叔擺擺手,嘆了口氣,“這位陸先生,如果真的不姓吳,那這東西鐵定不是你的,從哪裡得來的,你不肯說,我也不問,只是這東西不是個普通的縛靈瓶,你如果控制不了,會害了自己。”齊叔說完這句話,不再看陸遠,只低頭繼續拆煙,拿出一根來點上,然後在一片煙霧中發起呆來。這話把陸遠弄得有點發寒,這齊叔說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直接說出了這東西不是陸遠的,讓陸遠著實驚出了冷汗,這件事除了自己和孟凡宇,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但陸遠並沒有著急追問齊叔後半句話的意思,他把吊墜放到衣服裡,也不再開口說話。墜子不是個普通縛靈瓶,這個資訊讓他有點意外,他的確是想更多地瞭解,但現在一切迷團都圍繞著這個墜子,他不能太冒失,這個有點古怪的齊叔,陸遠完全不信任。彭安邦見兩個人都陷入沉默,有點著急了,齊叔明顯對吊墜有所瞭解,現在突然沒了下文,這機會要是錯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了。“齊叔,您的意思,這縛靈瓶還分普通和高階?”他坐到齊叔旁邊,試探著問了一句。陸遠突然有點想笑,普通和高階?彭安邦是不是玩遊戲玩多了,當是打裝備呢嗎……“瓶子都一樣,”齊叔看了彭安邦一眼,似乎對他的問題並不是很有興趣回答,“區別只在於裝了什麼。”“那就是說,陸遠這個裡面裝了不一般的……靈?”彭安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追問,他以往去鄉下所謂採風的時候都是這樣,碰上想說不想說的物件,就是裝著沒看到人家的態度,只管一路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