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參加,他們說我不先進,說我想要脫離校黨委的領導投向造x派,我並沒有……我只是不想跟同學們為敵,我們是同學是朋友,是師生,不是敵人!”“我們是敵人嗎?如果不是,為什麼他們要用那樣惡毒的語言謾罵,那樣惡劣的手段攻擊?”……“研究所還好的……”這時候中央也幾次下令,調整工作組的任務,要求協調學生之間的矛盾,可惜,對於那些熱血方剛的年輕人來說,挑撥容易協調就難。尤其7月底清華附中的學生給主席轉了他們的大x報以後,主席給與回覆,學生運動立刻攀上一個頂峰。他們紛紛喊著,去首都,去首都!接到莫應熠的信以後,莫茹和周明愈商量了幾次,最後決定啟程去省城。如今文化運動現在學校裡展開,年底就會蔓延到社會上,各大機關、工廠、企事業單位全部被捲入其中。雖然託了人,可火車票還是很難買。等了好幾天,兩人都尋思要不要直接騎腳踏車去的時候終於買到兩張站票去省城。火車很擠,車上幾乎全是學生,最後連行李架上都是人!乘務員為了自身安全都不露面,隨便乘客們自己擠去。好在周明愈力氣大,他護著莫茹找個地方,拿出馬紮來兩人也能坐下歇歇。一路上那些學生們高談闊論,互相辯論,一開始還全用語錄反擊,慢慢地就開始謾罵和毆打……周明愈和莫茹只在一邊冷眼看著,並沒有多管,他們可不想跟一群中二病瘋子理論。火車在途中屢次停下無法前進,因為實在上不來人,可每到一站還是有很多人要往上擠。一來二去就耽誤了原定的時間。也幸虧現在火車少,不至於出現碰頭現象。路上耽擱了幾天,等到省城已經是8月8日。這日中央正式透過了《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的決定》,這就是有名的十六條,各大廣播、報紙夜以繼日地宣傳,從此全國展開了狂熱地學習十六條的行動。是為火熱的紅八月!這時候中央首長几次肯定了學生們的行動,學生們的運動就更加瘋狂起來。莫茹和周明愈出了火車站,差點以為穿越到其他的世界,只見滿大街到處都是遊街的學生。他們大部分穿著綠軍裝,戴著紅袖章,手裡拿著一本小本本,這時候還不是紅寶書,而是巴掌大的米黃色的封面。“我們要打倒資本主義反動派!”“打倒封建主義!”“打倒美帝蘇修!”“打倒修正主義!”同學們高聲喊著,所過之處,滿大街都是碎紙片,小報、大z報等。周明愈握著莫茹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莫茹道:“找個地方換衣服。”他們現在穿著鄉下來的衣服,很容易被這些激進的學生們盤問,他們人多勢眾,不講道理,簡直就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兩人去廁所換了一身綠軍裝。這是莫茹之前省城扯布,回家自己做的。那些學生的綠軍裝帽子上都沒有紅色五角星,他倆的還有五角星呢,也是莫茹託關係買來的。等他們換了行頭出來,一走到大馬路上,立刻惹來了別人豔羨的目光。男的高大英俊,身子挺拔,女的身材窈窕,白淨清麗,穿上一身綠軍裝,在那些學生眼裡簡直就是最讓人羨慕的。“看,他們頭上有五角星!”“他們應該是上頭派下來的幹部吧,肯定是首都來的!”這時候下面各城市鬧哄哄的,而首都各大院校的激進學生們已經開始搞串連,到各地方來指導革命工作。其實主席提倡的大串聯要八月中才開始,但是架不住首都的學生們高幹子弟太多,七月下旬就得到訊息。於是一些訊息靈通又激進的七月25日以後就開始四處串連,到各地方城市指導學生工作。“請問你們是首都來的嗎?”有幾個學生跑過來。莫茹悄悄地推了推周明愈。周明愈笑了笑,用京腔道:“我們剛從首都回來。”他不說自己是首都來的,但是剛從首都回來,那也是見過世面的,尤其他還說京腔,學生們就更加仰慕。幾個學生一聽就激動起來,連忙問首都那邊如何如何,見到首長了嗎?周明愈卻沒好好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找話題把他們的話套了個差不多。8月3日晚上省城全體大中學師生集中於省體育場,開了一夜黑會,聆聽中央首長講話錄音,主題就是關於撤銷中央工作組,某首長做檢查,說出了“老革命遇到了新問題”“如何搞革命不是很清楚”等等,其他首長也都講了話。後來中央文革小組的一位康姓領導講話,強調工作組主席一個都沒派!正因為這個“一個都沒派”,導致師生們一下子蒙圈,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從6月4號開始,他們是跟著誰在折騰呢?誰派來的呢?有那些嗅覺靈敏的知道可能要大禍臨頭,或者要亂起來,一個個儘量深居簡出,免得再惹了什麼亂子。但是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因為從“造反有理”這句語錄流行以後,少數派們進入了一波高潮!勢必要開始揪鬥他們認為的修正主義和資本主義走狗!要成為主流派!尤其一開始被校黨委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