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應棠叫住莫茹,周明愈就先進屋去洗臉。莫應棠:“姐,那個混蛋有沒有來找你?”莫茹疑惑:“哪個?……哦,我知道了,你說他啊,沒。”莫應棠:“姐姐,他要是找你你也不要理他,勢利眼一個。”莫茹笑道:“我不會理的,他要是來找你就告訴姐夫,讓姐夫和他談談。”莫應棠點點頭,“這樣好。”周明愈在屋裡聽見就知道他們說的是誰,用手巾一邊擦臉一邊笑。這一夜有了足夠的棉被,個個都睡得舒舒服服。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天不亮周明愈等人就起來和泥、刨溝、壘院牆。等吃過早飯,周明愈道:“爹,你們別耽誤掙工分,只管去上工,我自己壘就行。”莫樹傑怕他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就想留下幫忙卻被莫茹勸走。莫茹覺得娘說的對,她和周明愈回來撐腰,只是要一個公平的待遇,並不是從此以後白吃白喝。她也不可能時刻呆在這裡,孃家要吃飯,當然要自己辛苦上工掙工分。雖然挖河渠是最苦最累的活兒,卻也不得不去。等家裡人都走後,莫茹就把周七七用布帶攬在背上幫周明愈壘牆。當然是周明愈打下手和泥,她負責壘牆。白天和晚上不一樣,視線開闊,一眼就看到周圍有沒有人,只要周明愈幫她放風,莫茹就可以施展空間功能。他倆都有默契,只有在百分百安全的時候才會聊秘密,而在隔牆有耳的可能下,就只做不說。這會兒她把磚收進空間,再把泥也收進去,然後走到院牆界限處,以意念控制,一塊青磚一層泥,一片片碼放整齊,有意念掌握,橫平豎直。周七七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下來去泥裡攪和攪和。周明愈用一根尺子比量著看了一下水平,簡直比水平儀指揮下壘出來的還直溜呢,“媳婦兒,你真能幹!”莫茹笑道:“小五哥打下手打的好,等會兒磚頭不夠還得摔黃泥,把秫秸箔埋上吧。”把剩下的磚都用完,也只壘了五層而已,他們也不可能夯築土牆,就只能直接摔黃泥。泥裡面要摻碎麥秸草,這樣泥牆才會結實不倒,摔好以後頂上還要覆蓋防雨的瓦片等,不能被雨直接澆,否則就容易泡塌。為了把黃泥固定住,兩邊夾幛子,直接把黃泥摔進去,然後把幛子連同泥抹平。他們從大隊要來的箔不夠,但是秫秸和玉米秸要了不少,直接埋在溝裡當幛子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