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要偷偷畫,畢竟原身就上了兩年學,也不是個好學的,總共能認識幾十個字就不錯。他一邊畫一邊給莫茹解釋,“正屋的東間西間我給你鋪火道,冬天可以生火取暖,屋子裡也熱乎乎的。”莫茹一直都怕冷,尤其南方冬天屋裡陰冷,她總說受不了想去北方。有一年冬天她去北京出差倆月,結果因為天氣太乾不適應,天天流鼻血,最後只得提前返回。一聽說屋裡有地暖,莫茹高興得伸手臂攬著周明愈的脖子,低笑道:“有個理工科老公就是幸福,獎勵你兩朵小紅花,不要驕傲哦。”周明愈就將臉歪向她,“來親兩口。”莫茹臉頰一紅,“在外面呢別沒正經,繼續畫圖。”她靠在他肩膀上,“那個地暖的火道你想想,不要往煙囪裡走,讓它從後面排到後頭河溝子裡去,等家家戶戶不許冒煙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做點吃的。”鋪了火道,煙可以往下走,不往煙囪裡走,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周明愈採納她的意見,做個記號,“咱是不是不要地窖?”反正有空間嘛。莫茹道:“挖個小小的可以掩人耳目。”至少可以迷惑家裡人,以後有糧食也說是藏在地窖裡的,反正他們也不能一直盯著地窖看。周明愈又做好記號。莫茹看了看,指著一處好奇道:“這裡是什麼?”周明愈笑道:“做個小閣樓出來,我們收集了那麼多木頭得想辦法用掉。”他已經想好了,把房子蓋得高一些,這樣上面就可以有一層閣樓,莫茹和孩子都會喜歡的。“哇!”莫茹一臉嚮往,“我喜歡閣樓。”她看過當地的房子都是那種人字形屋頂,四方形的屋子,沒有人住樓的。周明愈看她歡喜得小臉發亮,那雙眼睛水溶溶的映著光,忍不住逮著她就親上去,只親得她身體發軟。“咳咳,”一人走過來,咳嗽兩聲,“我說你們能不能注意影響,大白天的有傷風化。”周明愈放開莫茹,還握著她的手,瞥了周培基一眼,“非禮勿視嘛,你怎麼不知道躲著點啊。”周培基:“你們都不怕人看,我幹嘛要躲著啊,你們要是在家裡我還能看?”他走到那堆木頭跟前,東瞅西看的,一臉懷疑,“周明愈,你會蓋屋子嗎?”周明愈正色道:“不是有隊長嘛,我就管著收集材料。”周培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在院子裡走一圈,然後去瞅瞅他們弄的地基。莫茹尋思他家裡老人不是木匠就是泥瓦匠的,估計他有過人之處呢,忍不住想問哪裡不對,話到嘴邊及時剎住。周培基卻很認真地打量她,隨即移開視線對周明愈道:“我看你缺個木匠。” 求上門周明愈:“又不打傢什兒,木匠還用不上,就先蓋房子。”周培基:“不用木匠?不做門窗?這麼多木頭,不順便打個大衣櫃啥的。”周明愈扭頭看莫茹。莫茹給他眨眼:我是傻子呢,你自己拿主意。周明愈道:“我們也沒錢請木匠啊。”周培基他爹師承其父,做得一手好木匠活,據說還會雕花呢,不過現在也用不上,多少年沒人用的起雕花工藝了。周培基一臉得意的樣子,拍拍自己胸脯,“這裡有個不要錢的,你可以好好請。”周明愈:……“我還是叫俺三達達做更放心。”周培基見他瞧不起自己,不樂意了,“怎麼,你以為我不會?我跟你講,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我從小跟著俺爺爺,什麼沒見過?”周明愈:“見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周培基扭頭看莫茹,“哎,我說莫妮兒你別裝了,你說我不要錢白給恁當木匠,他還瞧不上,是不是有毛病?”莫茹:……周培基嘿嘿笑起來,“切,裝傻,騙得了我嗎?”周明愈:“其實真有點傻。”周培基走到莫茹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瞅她肚子,又低聲道:“你跑那麥地裡去撿麥粒,撿了不少吧。”他尋思肯定是藏在她那個肚子裡,要不怎麼看起來這麼大?其實他也不知道懷孕肚子多大,自從懷疑莫茹,他就偷摸留意她,總覺得她往肚子裡藏東西……莫茹:!!周明愈趕緊過來把他和自己媳婦隔離開,“你想幹嘛呢?”周培基,“當木匠啊,白給你幹活兒你還嫌棄。”“你為啥要給我們白乾活?”周明愈不得不小心,他生怕周培基太精明知道莫茹的秘密。周培基咳咳兩聲,抬手扒拉了兩下頭髮,“我這不是想練練手兒嘛。”他從小跟著爺爺學木匠,不過一直嬌生慣養的,他娘不許他幹這個不許他幹那個,結果這麼大了都還以為他是孩子,這個不能幹那個不能碰的,簡直了。要是不上手練習,他怎麼才能繼承爺爺的手藝,做一個最出色的木匠!周明愈:“哦,你是想拿我家練手啊,那你給做壞了怎麼辦?”周培基:“怎麼會做壞,我可得爺爺真傳!”“你怎麼知道我媳婦兒去撿麥粒啦,你看見了?”“對啊,她在那裡跟傻子一樣走啊走,誰能看不見?我還想去撿呢,可惜都是坷垃撿不起來,你們咋撿的?”莫茹道:“我也沒撿多少,都燒成炭了。”她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