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凌帶著他在宮門口下馬,然後一路步行往裡頭走,除了副將跟著,其他親衛都先回家了,使者被太監引著去驛館休息。莫遠凌走了兩步,突然跟引路的太監說:“去叫一頂小轎過來,我夫人身體不好。”太監領命下去了,莫遠凌放慢腳步,半摟著葉君歌往前走,湊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你有沒有做夢夢見我?”葉君歌無視他。“肯定是夢見了,不然你一定會捏著我的臉罵我做夢的。”莫遠凌洋洋得意。葉君歌挑眉地看了他一眼:“我夢見你想爬床被我一腳踹下去了。”莫遠凌:……這種夢就不用做了吧?被無視的副將:哈哈哈哈窩草!嫂子賽高!成功噎住了莫遠凌,葉君歌心情又好了不少:“你在塞外打仗順利嗎?受傷了嗎?”莫遠凌又得意起來:“那當然必須順利了!你夫君我可是百戰百勝的大將軍!怎麼會受傷?”“哦,是嗎?”葉君歌呵呵,“我怎麼聽說你好像打了不少敗仗?”莫遠凌據理力爭:“那叫戰略性後退!”葉君歌繼續呵呵:“你沒有受傷?”“對!”莫遠凌一口咬定。葉君歌懶得跟他廢話,轉頭問副將:“他哪裡受傷了?”副將無視莫遠凌給他打的眼色,瞬間倒戈向了葉君歌,把莫遠凌受的大大小小的傷都報了一遍。葉君歌面無表情地看著莫遠凌,看得他發毛。莫遠凌打著哈哈左顧右盼,看到太監已經帶著小轎過來了,連忙開口:“夫人,你看小轎來了,你身體不好,別走太多路。”說罷不由分說地把葉君歌扶上了轎子。“夫人你先去太后娘娘那兒看看,她老人家一定十分想念你,為夫先去面見陛下,回頭就去找你。”說完轉身就走,一刻都不敢多留。葉君歌看著他的背影沒說什麼,抬轎的小太監過來請示:“鎮北夫人,您看……”葉君歌回神:“去太后那兒。”“喳!”葉君歌陪著太后聊了許久的天,太后也不介意他不請自來,反而開心的很,聽說他是被莫遠凌拐進宮裡的,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直感嘆這孩子就是傻氣。莫遠凌被皇帝拖著不知道說什麼,等葉君歌在太后那裡吃了午飯又蹭了一頓晚飯之後,他才姍姍來遲,請了罪,然後把夫人接回家了。當天晚上,離別多日的某人想要爬床,果然被一腳踹了下去。“夫人……”莫遠凌委屈地重新爬上床,不敢再動手動腳。“睡覺。”葉君歌冷哼。莫遠凌摸摸鼻子,乖乖睡覺了,早知道就不隱瞞傷勢了。莫遠凌這次回來並不是大勝了匈奴,而是打的時間太長了,雙方都打算停戰。值得一提的是,匈奴人派了使者過來請求和親。啟帝思索良久,準了。這一次和親伴隨著簽訂二十年和平的協約,雖然匈奴不一定會真的二十年不來犯,但是十年之內還是不會鬧過來的,不過是犧牲一個孩子。不知道匈奴的使者聽說了什麼,在歡慶和平的宮宴上,明確提出和親的物件一定要是真正的皇室成員,而不是隨便哪個大臣的子女甚至是宮女小侍。啟帝眯了眯眼睛,問道:“那麼大汗想求娶的是哪位皇子?”啟帝沒有女兒,只有兩個雙兒,一個是六皇子,一個是九皇子。使者微笑著道:“聽說貴國有位十分有才氣的九皇子,美若天仙,不知我們大汗能否有這個榮幸?”此話一出,宮宴的氣氛一變。葉君歌默默地喝酒,他身邊坐著莫遠凌,正玩味地笑著。“此事還待從長計議。”啟帝看了一眼駱安年,微笑著說。使者也知道不可能立馬就答應,欣然應允了。宮宴氣氛重新變得熱烈起來,觥籌交錯,除了九皇子難言蒼白的神色和幾個皇子皺著的眉,其他人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是不是你搞的鬼?”葉君歌低聲問道。莫遠凌無辜地看著他:“夫人你冤枉我。”“少來。”葉君歌冷笑,“匈奴使者要求真正的皇親我能理解,他們求娶九皇子是什麼意思?駱安年的豔名都傳到塞外去了?”莫遠凌輕咳一聲:“好吧,我坦白……”不出葉君歌所料,使者是跟隨莫遠凌他們一起來的,莫遠凌明裡暗裡安排人在他面前普及駱安年有多麼多麼絕色,明顯不安好心。至於莫遠凌為什麼非要把駱安年嫁到塞外去……當然是因為某人莫名其妙的醋罈子發作啦。不知道這貨從哪裡聽說自家夫人和九皇子殿下在年宴上對詩對的很歡快,一見如故,引為知己,頓時就不淡定了。他幾個月不在京城,難道他夫人就這麼被一個娘娘腔勾搭走了?思及葉君歌在他走之前說改嫁的話,莫遠凌有些坐立不安。要知道駱安年這傢伙不知道為什麼很奇怪的特別吸引人,像他自己不就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駱安年放心上各種寵,萬一他夫人也中招了怎麼辦?莫遠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早點把禍害送走比較好,於是就有了這一出。宮宴過後所有人都耐心地等著和親的人選出來,這回匈奴都提出要真正的皇親去和親了,大臣們放下心來,開始安心看戲。如果是以前,恐怕去和親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