綣笑了笑,服侍他將藥汁喝下:“仙君此後每一日都要服用安胎藥,若身體有任何不適,都要記得天湮冷眼看著流綣,一言不發。流綣唇含淺笑,靜靜地和他對視。半晌之後天湮依舊一動不動,流綣卻忍不住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只覺得眼角都要抽搐了。這死麵癱真不好對付。身為一個煉丹師,流綣的武力值完全不能看,不過他還有毒。但不管是他還是天湮,都不會動手。為了秦染衣,再大的仇恨都必須忍著。流綣也沒指望天湮會因為他的兩句話就走人,他也不氣餒。“你的靈力會傷到胎兒的。”流綣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你留在仙君身邊很危險。”天湮對此只有一個反應,無視。“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流綣見狀有些薄怒,眸光一寒,“仙君突然暈倒難道不是因為你?就算靈力不會傷到他,你這樣的戰鬥狂魔也遲早會害了仙君。”然而天湮就算離開了秦染衣身邊,也依然是個好戰分子。這其實跟在不在秦染衣身邊,沒什麼關係。“你留在這裡,賀墨蓮就會一直針對你。我不擔心修真界其他人,但賀墨蓮有足夠的能力殺死你。”所以只要天湮離開了秦染衣身邊,賀墨蓮就不會離開秦染衣而千里迢迢跑去殺掉天湮。但是他不走的話,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跟賀墨蓮打起來。天湮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這並不能成為自己守在仙君身邊的阻礙。不過他懶得同流綣廢話,不想繼續被他糾纏,便自己出谷找了個清靜地練劍,耐心等待秦染衣醒來。流綣輕輕勾唇,總算走了。秦染衣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他披衣下床,想找流綣和天湮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