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於灼華一直耳提面命地囑咐他別犯傻這件事,薛星棋卻沒有多高興。這些能混的不錯的小倌哪有一個省油的燈?灼華突然跟他掏心掏肺地提點他,要說是處於心軟和一時興起什麼的,薛星棋是不信的,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幹?但是提點自己,灼華又能有什麼好處?沒等他想通,灼華又丟了個重磅炸|彈過來:“你這些學的還行,但我看你不太樂意的樣子,不如換個東西學吧,你也該學點真本事了。”說著把薛星棋拖進了裡間,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教學,所謂的真♂本♂事……學完之後,薛星棋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洗了一遍,他需要看點其他的東西養養眼,比如蕭玉彥的臉什麼的……鬼曉得灼華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畫著不和諧東西的圖冊,居然還有小字詳解和圖片註釋。“你今日應該學到不少本事,等你開|苞禮的時候就能用上了。”………………薛星棋縮排被子裡哀悼自己逝去的節操,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灼華輕笑一聲離開了,現在的吟蘇戲弄起來有意思多了。“公子。”等他走了,小侍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您休息了嗎?您還沒有卸妝。”薛星棋磨牙,他不想聽到公子這個稱呼。“還沒有。”薛星棋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來,“怎麼了?”“剛剛侯爺身邊的常隨過來說侯爺請您明天陪他一起去遊湖,問您有沒有空。”因為之前的變故,鴇父做主對外稱吟蘇病了不方便接客,不過經過這些天對薛星棋的訓練,鴇父覺得他應該可以接客了,所以給侯府的人通了口信。薛星棋頓了頓:“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的。”現在那個侯爺慕媛是他的金主,不能得罪狠了,堂堂侯爺應該不缺錢,說不定能多拿點打賞,也能早點贖身,即使離開了南風館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那也總比留在這裡被人嫖好,就是原身自己的小金庫不知道藏哪裡去了,薛星棋沒有找到。小侍歡天喜地的答應了,只要公子不犯渾地把侯爺往外推,他就能跟著拿到不少打賞,他還真怕失憶之後公子受不了討好女人的活計呢。“明天什麼時辰?”薛星棋洗乾淨了臉上的東西,然後坐在桌邊等著人上飯,早就有另一名小侍去傳膳了。“明日辰時,侯爺說要帶您去嚐嚐河鮮。”大冬天嘗河鮮?嘗什麼?魚還是冬蟹?薛星棋揮揮手讓他下去了,自己吃完飯丟下一桌子碗碟等他們收拾,洗漱過後就上床了。外頭已經天黑了,隔很遠的地方有喧譁聲,聽起來異常熱鬧,那是夜裡的小倌開始接客了。幸好隔得遠,不然別想好好睡覺了。薛星棋合上眼,縮排被子裡,也只有在晚上,在被子裡,才能肆無忌憚地想家,而平時,絕不能讓人看出吟蘇已經換了個芯子。用被子矇住腦袋,薛星棋心裡思緒繁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跟所有的穿越者一樣,最初總是幻想著這一切都是夢,可惜這麼長時間,他依舊在這個名為大夏朝的古代,回去的希望渺茫,除了認命,別無他法。也幸好薛星棋不愛傷春悲秋,否則早就被自己厚重的感情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首先要做的是努力自保,而不是怨天尤人,活都活不下去了,哪有空給你想家。在這裡稍微得罪個什麼人,都夠讓小倌死的悄無聲息,別說小倌了,普通百姓也不遑多讓。要是蕭玉彥也來了就好了,有個人陪著自己總比一個人好。薛星棋心累地想到,從小到大出什麼事都是蕭玉彥幫他頂著的,雖然不肯承認,但是心裡的依賴不是他想否認就不存在的,沒有人依靠,薛星棋只能自己想辦法過下去。他從來不是蠢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為了生活,不過是稍稍違背原則跟女人周旋罷了,他薛星棋還承受的來。第二日一早,小侍就將薛星棋叫醒,然後伺候著他下床梳妝打扮。“公子,我替您綰個發吧。”說著拿起了梳子。綰個發……綰個發……薛星棋瞬間腦補了自己頂著朝鳳頭的樣子,立刻護住腦殼:“不用了!”“可是……”小侍很為難,“不綰髮的話顯得很不禮貌……”“這樣挺好的,你隨便扎一下,千萬別給我堆頭上。”薛星棋僵硬地抽|搐著嘴角,這幾天他除了小侍就只見過灼華,兩個人都沒綰髮,就是隨意紮在腦後,弄的薛星棋根本不知道綰髮這件事。小侍拗不過他,乖乖地給他把頭髮紮了扎,倒是沒敢隨便扎,薛星棋對著看不清楚的銅鏡照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小侍手藝挺好的,要他來的話,一個馬尾都扎不好。“好了。”小侍放下木梳給薛星棋描了個眉,有一就有二,薛星棋已經淡定了,“公子今日真美!”小侍由衷地讚歎道。美這個詞真的不適合形容男人吧?薛星棋一邊吐槽一邊走到桌邊坐下,慢慢吃著沒有異味的早餐,南風館裡對小倌的吃食非常講究,有好些東西不能吃。比如辛辣的,怕他們吃多了長痘,掃了客人的興致,薛星棋這些天一直吃著清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