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阿承,我給你辦畫展好不好?”藝術界的事情司歡不懂,但他因為鍾承順的原因,曾經通讀過各國的美術史,對於每個國家的美術大師都如數家珍。瞭解的越多就越懂得那些人的懷才不遇,多少有天賦的畫師窮困潦倒,死後才被髮掘出來。鍾承順也許原本並不出眾,但是他比一般人有太多的優勢了,他曾經穿越古代,近距離接觸那些古代的大師們。在司歡的暗中操作下,鍾承順曾經有幸在和司歡周遊天下時拜訪或偶遇過數十位技藝高超的畫師,他的水墨畫造詣絕非現代人能比的。雖然鍾承順如今不記得了,但他刻在靈魂裡的“古意”就足夠甩其他人一大截了。“為什麼,要給我辦?”鍾承順覺得喉嚨發緊。他其實自己沒發現自己的畫作很有靈性,而且有現代人畫不出的古意,他只是覺得,司歡為了他付出的也太多了。司歡嘆氣:“阿承,你要相信自己。”“可是,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鍾承順說道,“我可以自己慢慢來,只要我畫得好”“你在搞笑嗎?”司歡打斷了他,“一個好的平臺有多重要你會不懂?”他懂,他怎麼可能不懂?鍾承順比他更瞭解多少實力高強的畫師因為生活所迫給別的人當槍手,最後慢慢磨滅了自己畫作裡的靈性,多少人的畫作驚為天人但是被人強取豪奪冠上其他人的名字,最後反被倒打一耙,告上法庭賠得傾家蕩產?世界那麼黑暗,無權無勢,一個小小的畫師如果運氣不好,別說揚名賺錢了,命都可能丟掉。鍾承順沉默了。司歡摸了摸他的臉,安慰道:“我把你的畫送去給很多大師看了,他們都很喜歡,承諾如果辦畫展,一定來看。”鍾承順鬆了口氣,他確實很擔心因為他沒名氣,辦了畫展也沒人看。“阿承,我說過的,我會為你擺平所有的事情。”司歡眼神堅定地看著他,“你只需要安心作畫就好了。”這一世,鍾承順甚至可以連賣畫這種事都不用幹,司歡能賺到足夠的錢養活他們。司歡和鍾承順不一樣,他可沒有什麼不動用原主財力的原則,更何況,司歡是正經的投胎,壓根沒有什麼原主。頂多就是這個偌大的家業是長輩們留下的,但司歡又不是沒有用心經營,何必拿著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