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蓮花邊緣的顏色倒真的是好看,銀色的,還有光,徐禾道:“你這銀色的怎麼來的。”不知摸摸鼻子,道:“我怎麼知道,大概就是佛的聖光吧。”這和尚能不能要點臉。徐禾:“兄弟,我現在還沒想要外婆壽宴那天要送什麼,我覺你這東西挺好的。”不知死憋著,就是篤定了這蓮花他出生就有。不僅如此,還眼一亮,非常不要臉地自薦:“送太后什麼還不簡單麼,送我呀。”徐禾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不知道:“請我去給她卦上一卦福如東海,就是你最大的孝義了。”徐禾真想把旁邊的茶澆到不知頭上,讓他更涼快點,有點自知之明,皮笑肉不笑:“不了,不知大師客氣了。”扯了那麼多後,徐禾也要趕著回去,不知也要走,把賬本藏進袖子裡,站起來又是光風霽月、慈悲聖潔。出了門後,基本上兩人都沒說話,徐禾懶得說,不知為了維持高僧形象,自然沉默寡言。而過大昭寺的另一扇牆門,徐禾一怔,看到了熟人。三公主步疏月,正在一群丫鬟簇擁下慢慢走來,臉色不是很好,眉頭緊皺著,妝容素雅壓不住憂色。她也看到徐禾,停下腳步,驚訝:“小禾怎麼也在這裡。”徐禾笑了下,就說自己是來玩的。步疏月已經很疲憊了,對此事似乎也沒有過多再問。目光一轉,看到旁邊一直含笑靜立的俊逸僧人時,一愣,隨後問道:“你、你可是不知大師?”不知也回望她,春山初雪裡,眼眸沉靜含笑,道:“三公主麼?”徐禾真想扯著他三表姐的袖子就走,但又不能太直接拆這和尚的臺,憋得無語。步疏月呆了呆,欲言又止,但心中的憂愁和焦躁戰勝了懷疑,問道:“不知大師能否給我算一卦。”不知只笑了一下道:“給你,還是給你在意的人呢?”三公主更震驚了,這下子,心底的疑問一下子煙消雲散。她急紅了眼,差點就要跪下,她道:“給我在意的人算一卦吧。”徐禾看步疏月的表情,也一愣,能讓她這般失態的人不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知認真看步疏月很久,久到牆角枝頭雪滴到地上,清脆的滴答聲後。他聲音看似含笑慈悲,卻淡漠:“三公主,不吉,這一卦不吉。”“……”難得的,步疏月卻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什麼糾纏都沒有,在丫鬟的攙扶下謝過後,紅著眼與徐禾道了幾句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