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啊,這一天到晚的。”徐禾鬱悶地把她的手挪開,“哪不正經了。”他當時沉迷喪車之痛,那首詩看都沒看,瞎抄的。稍微注意一下,都不會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昭敏笑,“哪都不正經。”說著說著,他們已經走遠,繞了一條甬道後,徹底離開靜心殿。昭敏臉上突然就冷了下來。變臉變得那麼快,把徐禾都嚇了一跳,“幹什麼。”昭敏往後瞥一眼,又收回,冷漠道,“剛剛跪在那裡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麼?”徐禾,“看到了。”說這幹嘛?昭敏道:“這就是我們那日遇見的蘇二狗的姐姐,她…”徐禾舉手,一直想提問,“為什麼你們都叫他蘇二狗啊。”昭敏被他打斷,沒好氣,“雙為二,戌為犬,這不明擺著的麼,你動動腦子行不行。好了,聽我說,別打岔!”“……”哦。昭敏道:“蘇二狗前幾天終於踢到鐵板,惹上了薛府,大快人心。要我說,他這種人,關牢裡十年都不為過。蘇佩玉救弟心切,求皇上無果後,求到靜心殿這裡來了,我聽素羽姑姑說的,她已經跪了幾個時辰了。天,她腦子裡是漿糊麼?求太后,外婆那麼討厭她,她還不如求菩薩呢。”徐禾的關注點比較清奇,想了想,問了句:“那她還要跪多久啊?”“……”昭敏對著自家弟弟清清澈澈的眼,八卦也說不下去了,她洩氣道:“誰知道呢。”昭敏帶他來到的,是皇宮的一處觀望臺。很高,沿著樓梯,走了三層,才到了頂。觀望臺上,一眼望盡整個帝都。天空像胭脂盒被打翻,紅橙黃綠青藍紫,一層一層,由淺及深,渲染火燒雲。地上,甬道、長路縱橫交錯。宮闕九重,城門萬家。燥熱的天,燥熱的風。夾雜在風中的,還有宮牆外的叫賣聲,人間熙熙攘攘,煙火氣息。假山、樓閣、溪流、瓦礫,盡收眼底。太陽完全落山了。徐禾疑惑地抬眼,“你要幹什麼?”昭敏雙手按在城牆上,黑髮獵獵,容顏明麗張揚,笑得燦爛,“看到了麼。”啥?徐禾身高不夠,踩在一個石疙瘩上,才把頭探出來,看到了,只隔這裡幾十米遠的那條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