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廢話。”“他偷我的東西,你怎麼不抓住他?”陳應月心急火燎地。“車上人那麼多,鬼知道哪個是不是他的同夥。”“也是。”陳應月冷靜下來,想到只是虛驚一場,眼角微微綻開了花兒:“不過還是謝謝你了。”“知道了。”這是通往市中心的公交,人流來來往往,也沒見車廂內有過些絲空隙。陸亦修和她靠得很近,依稀能聞見她身上,那股衣服曬乾後,淡淡的陽光味。一時間,他心猿意馬:“剛才你怎麼裝作不認識我?”“你不也裝作沒認識我嘛。”“那要是我不過來,你是不是就不過來跟我打招呼了?”陸亦修賭氣的模樣像個小孩子。“嗯,如果我下車的時候你還在的話,應該會吧。”陸亦修有點高興:“那你在哪站下車?”“最底站。”“陳應月你他媽耍我呢?”看著陸亦修氣急敗壞的模樣,陳應月咯咯地笑。陸亦修不解氣,悶悶地念叨:“剛才那個小偷也不知道長沒長眼睛,他哪隻眼睛看出來你像有錢人了我可不得挖了它。要偷東西,也得找小爺我這樣的啊。”陳應月惡狠狠地等了他一眼。市中心的這一站,人特別多。“喂,靠近點。”“幹嘛。”“把包湊過來點。”“幹嘛。”“難不成你還想再被偷一次。”陸亦修恐嚇她。當然這樣的恐嚇很見效,陳應月乖乖地往他身邊湊了湊。此時此刻,陸亦修簡直恨不得要打人。他真他媽不知道為什麼。陳應月靠緊他的時候,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了。還有她身上那股說不出的味道,真他媽好聞死了。有多好聞呢?陸亦修覺得他沒法用詞語形容。得用盡世界上所有髒話當字首才能形容出來。 番外:為了抱你, 我抱了全班同學(二)轉眼,開學已近兩個月。陸亦修的成績依然沒什麼起色, 始終維持著全班倒數第一的“好成績”。高中語文課文教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那一段時,班主任忽然臨時起意, 要讓陸亦修和成績好的學生成為同桌。然而,下一期小組成績比拼賽已經開始, 班主任也不好任意調換,索性只將陸亦修的位置挪前, 放到了陳應月後頭。希望他能借此機會, 好好學習。班主任覺得,以陸亦修叛逆的性子, 估計是捨不得離開最後一排的風水寶地。結果沒想到, 陸亦修倒是難得乖順地應了她, 還信誓旦旦地說:“老師,我一定會向陳應月好好學習的。”全班同學都覺得陸亦修浪子回頭金不換,只有陳應月一個人知道, 她估計有罪要受了。果不其然,不到一個星期, 陳應月所有的想法都驗證了。比如她坐得筆直認真聽數學老師講解大題的時候,陸亦修就趁機躲在她挺直的背後呼呼大睡。數學老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不察覺還好,要是察覺了,一個粉筆頭砸過來, 那老花的眼多數時候是砸不準的,不是扔在了陳應月的額頭,就是掛在了她的發上。又比如前天,他逃課打籃球回來,錯過了吃飯。下午生物老師講寄生蟲的時候,他就躲在背後偷偷吃零食。興許是寄生蟲跟辣條長得太相似,他聽著聽著,一口辣條吐在了她的椅背上。欲哭無淚。這一個星期,陳應月總算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隱藏能量。剛上完體育課,同學們個個滿頭大汗。入秋時好不容易添上的衣服,又一件件的脫了下來,陳應月也一樣。“咕嚕咕嚕”幾杯冷水灌下去,還是熱得慌。她身上的那件白襯衫還是初中時候買的,現在長個子了,襯衫顯得有點緊,她索性將白襯衫釦子鈕開了一粒,透透風。下一節英語課即將開始,這回教得是新課文,陳應月趕緊開啟了本子開始預習。陸亦修是在英語課開課的前一秒進來了,他剛從學校小賣部買了冰鎮的雪碧。從前下了體育課,他總喜歡在小賣部買瓶可樂,整聽灌下,在他看來,那種感覺堪比成仙。可今天他破天荒地沒當即喝下,反倒是將雪碧帶回了教室。因為他記得,某個人在剛才的體育課上,可沒少出汗,喝冰鎮雪碧這麼美妙的感覺,他或許應該跟她分享下。買兩瓶顯得有些故意,他就買一瓶,打算倒一口給她喝。要是她實在喜歡,那他就喝一口,其他全給她喝。陸亦修這樣想著,他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同學。結果剛拿著雪碧回來,就開始上課了,他的想法全泡湯了,他有點生氣。但讓他更生氣的,還在後頭。陳應月流了很多的汗,他坐在她背後,她單薄的白襯衫和雪白的面板吸在一塊兒,差點沒把陸亦修的魂給吸進去。更過分的是,白襯衫沾了汗,變得跟透明似的,陸亦修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她背上橫著的那幾道鋼絲紐扣。陸亦修可不是個傻子,不至於不懂那幾道扣是什麼。平日裡他跟那些球友廝混的時候,雖然不參與,但也沒少聽他們講那些女生的兩三事。一整節課他都渾渾噩噩的。也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陳應月很過分,大秋天的,穿什麼不好,偏偏就穿一件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