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朋友?”陸亦修眼睛一眯:“小月亮是這麼跟你介紹我的?”聽他叫她小月亮,陳應月下意識地捏了一記陸亦修。傳言中,陸影帝脾氣極為暴躁。沈亮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到他的逆鱗:“我猜的,她做編劇,您是演員,說不定是工作上的夥伴。”“哦,還沒問呢,你是小月亮的……”“應該……”沈亮有點臉紅,偷瞄了一眼陳應月:“如果應月不反對,那我應該是她的男朋友。”“那我怎麼不知道呢?”陸亦修反問。“還是我來介紹一下吧。”陳應月擔心陸亦修在沈亮面前露了餡,趕忙阻止:“陸亦修是我高中同學,他來找我有點事兒。”“難怪!”沈亮一拍腦袋:“我們都是老鄉,陸先生還是我們南城之光呢!”沈亮又說:“聚立集團也是誕生於我們南城,我聽說您是聚立集團的太子爺,我們公司還跟您公司有點合作呢。”提及聚立集團,沈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秒,又看了一眼陳應月,才岔開話題:“沒想到您居然跟應月認識,那等我跟應月辦婚禮的時候,給您寄張請柬,您可一定要記得來。”“等等。”陸亦修皺著眉,出聲喝止沈亮絮絮不斷的話茬。他脫掉自己的鞋子,放進鞋櫃裡,轉頭又看了陳應月一眼:“所以,陳應月你現在是預設了他是你男朋友?”桌上鮮嫩的梨子忽然進入了陳應月的視野,面前,還有沈亮期待的眼神,等了片刻,她忽然點頭:“我和他見過家長,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的。”“哦,好。”陸亦修出人意外地平靜,他換了拖鞋,瞧了這間不大的公寓,轉身走向陳應月的臥室。陳應月有點心慌,她太瞭解陸亦修了,知道他過分的平靜,就是爆炸的開端。她趕忙去關臥室的門,卻聽見陸亦修揚著不大的聲音,在屋裡頭說:“我前兩天落在你家的襯衫去哪兒了?”“還有我的電動牙刷,那可是飛利浦出的新年限定款,你可別告訴我你弄丟了。”“當然,最關鍵的是我的內褲你都塞哪兒去了?”“……”陸亦修一股腦兒地將她衣櫥裡的衣服往客廳裡頭扔,陳應月的內褲bra散落一地,倒真像是他在找東西。沈亮彷彿察覺了什麼端倪,正用疑問的眼神看著陳應月。眼見陸亦修又開始發瘋,她根本沒時間跟沈亮解釋,趕緊找了藉口,送了沈亮出門。聽見“哐當”一聲門響,陸亦修扔衣服的動作終於停了。“送走了?”他坐進沙發,兩條長腿悠閒地擱在茶几上:“這回又是什麼藉口?”“陸亦修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陸亦修說:“我雖然知道你和那個沈亮沒什麼,但聽你承認他是你男朋友,我就是氣不打一出來。我陸亦修的東西,決不允許別人碰。”“所以你一直覺得我是你的所有物?”陳應月反問他。“至少我認為你一直是我的。”陳應月冷笑一聲。蹲下身,她將客廳裡被陸亦修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好不容易洗乾淨的衣服,被他四處一扔,又得重新再洗一遍,她真的好累。喉嚨的疼痛,加上一天的疲憊全都在此時此刻湧了上來。陳應月覺得工作煩心已經夠糟心得了,卻偏偏還要遇上陸亦修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傢伙,她真的好累。她說著話,鼻子有點酸:“今天開了五個小時電話會議,都說不出話了。偏偏還碰上你個瘋子,這麼多衣服,又得重洗一遍了。我好累,陸亦修我就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你能放過我嗎?”陸亦修聽見她的哭腔,立刻騰地從沙發上下來,湊到她跟前,飛快地把地上所有衣服撿了起來,又蹲在地上,抱住她的背:“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小月亮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折磨我。”陳應月哭得眼睛都模糊了。“我不折磨你,你就要開始來折磨我。我實在受不住,才這樣的……”陸亦修這樣回她,但又覺得不對,“呸呸呸,全都是我的錯,以後都你折磨我好不好,我什麼都忍著,都忍著。”陳應月的哭聲終於停了會兒。陸亦修知道陳應月不舒服,就開了電視給她看,自己跑去洗衣服。結果他沒想到,公寓裡的洗衣機居然壞了。他說好的承諾必須兌現,實在沒辦法,他只好把那一堆衣服全都手洗了。他洗到中途,陳應月啃著蘋果過來巡視:“洗完衣服,把水池裡的盤子都洗了。”“好,你開心就什麼都好。”陸亦修吃吃地笑,目光瞟到那雙塑膠手套,他又有點不樂意:“洗盤子可以,但這塑膠手套必須扔了。”說完,他就將那雙手套往垃圾桶裡一扔。末了,還不忘用腳踩踩。陳應月納悶:“你不是有潔癖,不能光著手碰油水嗎?”“那也沒辦法,別人碰過的東西,我心裡更膈應。”“隨你。”陸亦修拎起一個盤子過了過水,眼底有些狡黠的笑意:“其實我知道他跟你沒什麼關係,甚至還有可能是 011幹影視這行,基本是沒有周末的。甲方在昨天的電話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