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忽然扭頭問他。
沐長風聽了她的話,臉上抽了抽,說道:“我才不擔心你呢,是我老婆擔心你,讓我過來的,怎麼說你也是凡凡和月月的親媽。”
安悅笑,她一笑,臉上就痛,痛得她又直呲牙,婆婆當時下手是真的狠。
她要是不說出真相,她可能會被婆婆打死。
“長風,我特別懷念以前的日子,我們三個人玩得開開心心的,沒有其他雜念。”
那是他們十二歲之前的日子。
“天宇的笑容特別燦爛,我其實,很喜歡到他笑,你是不笑的,小時候都不笑,嚴肅得很,現在你結婚了,反而變得溫和了很多,也變得會笑了。”
是許雨晴改變了他。
以前,安悅以為沐長風就那樣子。
現在她才知道,他不是不笑,不是不溫柔,只是他不喜歡對著她笑,對她不溫柔而已。
她如果早點想明白,早點放下心底深處的執念,或許她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至少,她不會因為賭氣就答應了天宇的求婚,估計會讓天宇追她好幾年才結婚吧,那樣子,天宇可能都順利地接管秦氏集團,她可能就不會被秦文天利用,不會被玷汙。
天宇的死,她也有責任。
“天宇是個很開朗的人,但他卻被你們逼成了抑鬱病人。”
安悅自責地道:“是我的錯。”
“你是錯了,但天宇更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他怕是從來沒有怪過你,他你勝過他自己。”
安悅不說話,眼睛卻紅了,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回到她和天宇婚那會兒,她一定會說服天宇搬出去住的,遠離秦文天那個畜生,如今就是一家四口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惜,沒有如果,時間也不會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