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沐少,我們沒空招待他,讓他有什麼事,過兩天再說。”
不管沐長風來意是什麼,秦文天都不想見他。
管家默了默後,說道:“二少奶奶可能已經出去請沐少進來了。”
秦文天再次蹙眉,隨即,他抬腳便走。
不能讓安悅和沐長風獨處,誰知道他們會說什麼?
安悅上次威脅他的時候,說過的,她已經將他想掐死她,以及他們之間曖昧場面的證據都發給了沐長風的,只要他敢殺她,沐長風就會報警,他一樣逃不掉。
沐長風大概也早就知道了他和安悅的事。
怪不得他想接走秦凡和秦月,沐家的人都不讓。
是安悅的意思吧。
安悅故意用兩個孩子來吊著他。
想到這裡,秦文天忽然意識到,秦凡和秦月不是他的種。
如果是他的種,安悅以及沐家的人都不會攔著他和兩個孩子做親子鑑定。
沐長風是打暈過他,抽了他的血,用來和兩個孩子做親子鑑定,結果肯定是天宇的種,否則沐長風對孩子的態度不會依舊。
從天宇死後,沐長風對他這個秦大哥的態度是很差的,見了面都會冷著臉不搭理他。
如果秦凡和秦月是他的孩子,沐長風早就將兩個孩子送回秦家。
兩個孩子之所以不回秦家,一是沐長風捨不得,孩子們也不想回來,二來大概就是防著他吧,他夫妻倆都主張接兩個孩子回來,但是父親堅決拒絕。
他們都在防著他,怕他會對兩個孩子下黑手。
秦文天在心裡冷笑著。
主要確定了孩子不是他的,他早晚能斬草除根的。
現在東窗事發就事發唄,除了老母親和他老婆難過之外,他們還能送他進去坐牢不成?
天宇是自己跳樓自盡的,大家只能在道德上譴責他罷了。
安悅還真的請了沐長風進來。
沐長風到她紅紅腫腫的臉,問她:“你這是怎麼回事?”
安悅摸了摸臉,紅腫得厲害,她輕輕觸控都覺得好痛。
她想笑,但是笑會扯動臉皮,臉上就會更痛。
“我跟她們打架了,她們兩個人,我打輸了,被她們婆媳倆按住打,一個按住我,一個拼命地打我的臉,我婆婆恨極了我,出手毫不留情,不就成了這樣,是不是很難?”
“我用冰塊敷了,希望能早點消腫,明天我過去帶孩子們出去玩一天。”
“我這個當媽的,還沒有好好地陪他們玩過呢。”
沐長風皺眉,“聽說你搬回來住後,天天和阿姨吵架,你這是存心將他們家鬧個雞犬不寧,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安悅呵呵兩聲,“沒有我天天和她吵架,激出她的鬥志,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一副風吹就倒的病樣子,你以為她能有如今這般強大的承受能力?”
沐長風忽然不說話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
安悅知道那件事早晚要讓秦太太知道。
秦太太當媽的,長子害死次子,對她來說那是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沒有強大的承受能力,還真的會受不了真相的打擊。
說不定會被氣得突發心臟病,一命乎乎呢。
“長風,他們是天宇的爸媽,我從來沒有怨過他們,他們對兩個孩子是無情了點兒,但也是我的問題,是我的錯,導致他們懷疑孩子不是天宇的,他們才會那樣對兩個孩子。”
“我是鬧,也是給他們發洩的機會,他們恨我,我回來住,他們就可以天天衝著我發火,罵我,將心裡的恨意發洩出來,不是好過憋在心裡頭嗎?”
“我希望他們能夠長命百歲。”
沐長風想說什麼,最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回國的時候,安悅心性不好,淨做壞事,對一雙兒女也是利用,導致兩個孩子從對她的期盼到不願意認她,不願意和她相處。
但現在的安悅,除了在報復秦文天之外,對沐家,對一雙兒女,對秦揚夫妻倆,都沒有了壞心眼。
她只是用她的方式去關心著護著公婆。
“你跟她們都說了?”
沐長風低沉地問她。
安悅邊往主屋走去,邊應著:“當時我氣瘋了,忍不住,就說了出來。害我至此,就是秦文天,她們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長風,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是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