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宴,眾人竊竊私語,對著帝右相的愛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侍衛送來紅藥的屍首。其實,對於侍婢慘死,玉鸞郡主並不是那麼在意。不過,為了表現主僕情深,她親自走過去,悲痛地捂著口鼻,拼命地擠出眼淚。屍首躺在地上,馮德全伸手拉開蒙在屍首上的白布,提醒道:“殿下,陛下,諸位大人,紅藥死狀可怖,小心被嚇著了。”無邪揚起腦袋望過去,心提得高高的,為什麼那些宮人說親眼目睹呢?他掀開白布,害怕地別過臉去,也不敢看。“啊……”尖叫聲此起彼伏,那些膽小的閨秀、小姐與宮女不是捂臉就是轉過頭去,看一眼都會做噩夢。就連一些男子都不敢看,拓跋弘只是瞧一眼便用手擋住雙目。上凰長公主粗粗看一眼,趕緊移開目光。無邪認真地看了,而且瞧得真切,暗暗尋思,那具屍首是紅藥嗎?屍首的衣裳血跡斑斑,可怖的是那張臉,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皮肉、五官都糊成一團,根本瞧不出原本的容貌。毀容毀成這樣,太可怕了!怎麼會是這樣的死法?帝卿絕依然無動於衷,墨凌塵見多識廣,也是隻看一眼便不敢再看。“紅藥,你死得好慘吶……”玉鸞郡主歇斯底里地哭,交織著悲痛與憤恨。上凰長公主問道:“太醫來了嗎?”正巧,郭太醫來了,行禮後奉旨去察看屍首。身為主審,墨凌塵理當上前去看屍首。因此,他裝模作樣地去看,忍著不適,目光一再避開那張駭人的血臉。半晌,郭太醫回道:“回稟長公主殿下、陛下,微臣無法確定死者的死因,不過死者的臉應該是被一種利爪或利器劃傷,且兇手用利爪或利器反覆劃傷死者的臉,以至於死者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此言一出,全場譁然。不少人認定兇手就是妖狐,就是帝右相的愛寵,不然紅藥怎麼可能死得這麼慘?怎麼可能臉被毀成這樣?“紅藥,你死得這麼慘,本郡主必定為你報仇!將殺害你的兇手碎屍萬段!”玉鸞郡主怒火滔天地哭道。帝卿絕風光霽月,無邪歪著腦袋想,兇手為什麼把紅藥的臉部毀得面目全非、如此可怖?墨凌塵慷慨激昂道:“長公主殿下,陛下,臣自當查清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