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凰長公主冷冷道:“抬下去。”馮德全指揮侍衛把屍首抬下去。霍太尉忽然道:“殿下,陛下,既然有宮人親眼目睹妖狐殺人,還指認是帝右相的愛寵,為了避免它再行兇作惡,理當將它收押大牢,嚴加看守。”“殿下,臣附議。妖狐作祟,邪術可怖,倘若危害到殿下、陛下,後果不堪設想。”上官左相也道。“臣附議。”齊王道。接著,不少大臣紛紛附議。無邪看了一眼,那些孫兒、孩兒被擄的大臣面面相覷,猶豫著要不要與帝卿絕為敵。他們是恩將仇報,還是遵守前諾?帝卿絕面不改色,冰冷道:“殿下,臣以為,將臣的愛寵以獸籠鎖住,收押監牢。”晴天霹靂!無邪嬌軀一震,不敢置信地看他:他竟然主動要求將她關在大牢!先前他還說相信她呢,這麼快就不相信她了?她的心悶悶地疼,好似被人打了一拳。墨凌塵也道:“殿下,陛下,不如將它關押在凌霄閣,臣吩咐侍衛嚴加看守。”她如遭雷擊,呆呆傻傻,為什麼墨國師也這樣說?上凰長公主同意,“宮裡發生命案,宮宴就到此吧……”“殿下,臣愚見,不如傳召那幾位親眼目睹的宮人至御前做供。”墨凌塵提議。“也好。皇姐,朕也想了解一下,相信眾愛卿都想了解此案。”拓跋弘沉重道。“傳。”上凰長公主道。晉陽公主優雅地飲酒,冷目旁觀,冷靜自若。不多時,馮德全帶著六個宮人上前,他們下跪行禮,皆是神色驚慌,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墨凌塵威嚴地喝道:“本國師問你們,你們務必一五一十地說。若有虛言,重打一百大板!”接著,他一個個地問,他們一個個地回答。“奴才看見紅藥往風露臺去了,一個人。”一個太監道。“奴婢聽見風露臺傳出兩聲尖叫。”一個宮女道。“奴才沒有親眼看見,但看見影子印在牆上了……一隻妖狐用利爪狠狠地劃過紅藥的臉……一次又一次,劃了大約有二三十次……”一個太監嚇得面色慘白。“奴婢也聽見風露臺有淒厲的叫聲。”一個宮女道。“奴才看見從一隻妖狐從半空飛過,全身雪白,速度非常快。”一個太監道。“奴婢看見帝右相的愛寵……就是那隻小獸,咻的一下就飛跑了……就在風露臺附近……”宮女的面上佈滿了恐懼。聽了這些繪聲繪色的陳述,所有人自動腦補了那個殺人的血腥場面,膽小的人嚇得渾身哆嗦,恨不得立即離開宮宴。太可怕了!:你的主人真無情無邪目瞪口呆,那六個宮人當真親眼目睹她殺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吶!比竇娥還冤!她委屈地刨著案面,剋制不住怒火:他們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殺人!帝卿絕依然抱著她,漫不經心的神態令她著急,她恨不得撓死他。惡魔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是欠揍!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墨凌塵一本正經的模樣凌厲而威嚴,“你們所說的,是親眼目睹、親耳所聞嗎?若有虛言,以同謀罪論處!”那六個宮人一頭,稱絕無虛言。玉鸞郡主悲憤交加,怒火滔滔地說道:“長公主殿下,陛下,宮人作證,事實擺在眼前,帝右相的愛寵是妖狐。因為臣女與那隻妖狐有過節,它懷恨在心,就殺死臣女的侍婢紅藥。殿下,妖狐乃妖物邪祟,本性兇殘至極,若不立即將它處死,它必定作惡多端,傷害殿下與陛下,甚至危害百姓,引起民眾恐慌。”“玉鸞郡主所言極是。長公主殿下,妖狐在宮裡殺人行兇,兇殘暴戾。未免妖狐再行兇,望殿下立即處死妖狐!”霍太尉語重心長地說道。“妖狐天性嗜血兇殘,不會只殺一人,未免殿下與陛下受到傷害,最妥當的便是即刻處死妖狐!”齊王沉重道。“殿下,陛下,請即刻處死妖狐!”上官左相與諸多大臣齊聲請願。無邪焦灼得渾身冒火,妖狐你妹!本小姐才不是妖狐!也沒有殺人!你們哪隻眼睛看見了?晉陽公主忽然捂著胸口,懼怕道:“皇姐,皇兄,臣妹好怕呀。”拓跋弘安撫道:“皇妹別怕,帝愛卿不是抱著……它嗎?”墨凌塵眉宇微蹙,這些人極力要求處死財神爺,來勢洶洶,如何是好?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帝卿絕,財神爺是帝卿絕的愛寵,帝卿絕依然不急不躁,跟個沒事人一樣。帝卿絕究竟在想什麼?無邪心急如焚,焦慮得四爪發顫,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今夜她就要一命嗚呼了嗎?連小獸也當不成了嗎?她使勁地撓惡魔的手臂,期盼地看他:你會救我的,是不是?上凰長公主清冷的目光從帝卿絕的面上滑過,問道:“墨愛卿,你以為如何?”絕永遠都是這樣,隱秘的心思藏在心底,不動聲色。現在,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想救自己的愛寵嗎?還是不想救?“殿下,臣以為,雖有六個人證作證,但當時風露臺比較黑,且死者的真正死因還未確定,此時定案似乎過於草率。”墨凌塵冠冕堂皇地說道,“雖然六個人證都證明帝右相的愛寵在案發現場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