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想不明白,為什麼惡魔要激起眾臣的憤怒?上凰長公主有點頭疼,現在所有大臣都把矛頭指向帝卿絕,要自己將他斬首示眾,他為什麼故意挑起他們的憤怒?帝卿絕雲淡風輕地輕笑,“殿下,就應諸位所請,將臣斬首示眾。”齊王、霍太尉等人有點不解,這奸佞小人究竟在耍什麼陰謀詭計?無邪也是一臉的懵,惡魔這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臣自問一片冰心,盡心盡力輔佐殿下,效忠朝廷,不過既然他們認定臣蠱惑殿下、禍亂朝綱,那臣便是有罪。懇請殿下將臣斬首示眾。”帝卿絕恭敬道,“臣身首異處,這些大臣逼宮生事,犯上作亂,圖謀不軌,也要處以斬首之刑。”“帝愛卿所言極是。本宮覺著你的提議非常好,本宮命人現在午門外挖一個淺坑,再把他們活埋。”上凰長公主眸色森冷,“來人,去挖坑!”蒼月領命。無邪恍然大悟,原來惡魔打的是這個主意。拉著群臣一起死,置之死地而後生。群臣竊竊私語,這可怎麼辦?他們的確逼宮了,的確犯上作亂,長公主殿下先斬殺那奸佞妖男,再把他們活埋,貌似也沒毛病。不少人看向齊王、霍太尉,徵求他們的意思。上凰長公主長眉微挑,“本宮決定了,帝愛卿與諸位一同殺了!”帝卿絕打揖揚聲道:“殿下英明。”齊王與霍太尉對視一眼,這下如何是好?“來人,將諸位愛卿押到午門外候著。”上凰長公主又下命令。“殿下,奸佞妖男惑主亂政,理當先行斬首示眾!”上官左相道。“左相大人所言極是,臣附議。”其餘人紛紛道。“殿下,臣有事稟奏。”帝卿絕道。“說。”上凰長公主拂袖。“臣查知,朱雀大街天降怪石砸死人一事,應該不是天意。”他沉朗道。“哦?不是天意,那就是人為嘍。”她冷冽的眸光瞟向齊王等人。“帝卿絕,你憑什麼這麼說?”齊王質問。“臣已查證過,朱雀大街降落的怪石是南郊五十里外樹林裡的石塊,怪石上的刻字是三四日前才刻上去的。殿下,莫非是老天爺從南郊五十里外的樹林裡撿了石塊,再刻上那些字,爾後從天而降?”帝卿絕清風徐徐道,“還有,不少百姓圍堵在朱雀大街叫囂作亂,臣把其中幾個帶頭的男子抓了盤問,他們招供,有個蒙面黑衣人給他們二十兩,要他們在天降怪石後帶頭叫嚷鬧事,讓官府、朝廷知道因為這件事而民怨沸騰。”“竟有這樣的事?”上凰長公主冰冷的目光掃向霍太尉等人,“如此說來,帝京天降怪石一事,是人為。”“殿下,那幾個帶頭叫囂、鬧事的人所說的話豈可盡信?”齊王反駁道,“再者,老天爺要掉下什麼樣的怪石,全憑心情,即使是人間之物,也不出奇。帝卿絕說那怪石是南郊五十里外樹林裡的石塊,如何證明?天底下的石塊大多相似,如何能區分?”“齊王有所不知,南郊五十里外的樹林長有青苔,那裡的石塊多少都會沾上青苔。而朱雀大街從天而降的怪石也沾了青苔,只怕這不是巧合吧。”帝卿絕氣定神閒道,“那幾個帶頭鬧事的人供詞不可信,那些怪石上的刻字就可信?”“從天而降的怪石,刻了字,自然可信。”霍太尉氣急敗壞道。“霍愛卿乃國朝重臣,竟然說出這種連五歲孩童都不會相信的話。”上凰長公主譏諷道。“……”他的嘴角抽了抽。“殿下,臣還查知,定州、青州從天而降的怪石也是當地郊野山上的石塊,也是人為刻上去的。”帝卿絕又道。“一派胡言!你如何斷定那是人為刻上去的?”齊王據理力爭,“本王就覺得那是老天爺警示世人的神石!”“殿下,近幾日帝京城裡傳唱的那首歌謠,乃有人費心散播。”帝卿絕又放出一個重磅證據。無邪歡欣鼓舞地舉起爪子拍著,惡魔威武霸氣。一夜之間就查到這麼多,密探神之又神吶,可見他遍佈魏國、甚至遍佈天下的密探十分厲害。齊王橫來殺氣如刀的目光,她嬌軀一縮,往惡魔的懷裡蹭了蹭。帝卿絕愛憐地安撫她,“別怕。”她忽然覺得嬌羞,眾目睽睽,惡魔對她這麼溫柔,怪不好意思的。上凰長公主的眉目浮現幾縷寒凜的殺氣,“原來有人費心散播。何人散播?”帝卿絕回道:“臣還沒查到。”“繼續查。”她的美眸迸出殺伐果決的戾氣,凜然生威,“既是有人散播,那天降怪石這件事必定不是天意,諸位愛卿以為如何?”“殿下,這件事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還需徹查清楚。”霍太尉似乎有點心虛。“是啊,不能僅憑帝卿絕一人之言就斷定是人為。”上官左相看齊王一眼,接著道,“臣以為,帝卿絕居心叵測,所查並非事實,必定有所隱瞞。”“殿下,臣願與霍太尉一同追查天降怪石一事。”齊王凜然道。帝卿絕譏誚地冷笑,五分輕佻,五分狂狷。齊王喝道:“放肆!”無邪不解,惡魔笑什麼呢?不過,他這輕笑流光瀲灩,令人目眩。帝卿絕嗤笑道:“齊王與霍太尉輕信歌謠,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