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態越來越嚴重,怎麼辦?”周大人剛上任不久,沒有處理過這種大事,慌得手足無措。“無風,你帶幾個衙役一起前往四大城門,封鎖四個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城。”帝卿絕眸色暗沉。“什麼?封城!”周大人震驚,“大人,這不行吶。昨日開始對出入城的百姓從嚴盤查,已經有不少百姓不滿,倘若封城,必定民怨四起。下官不敢擔此責任。”“無需你擔責,本相奉旨查辦此事,全權負責。”帝卿絕對無風冷肅道,“速速去辦。倘若有人抗命,格殺勿論。”“是。”無風領命去了。無邪又變成迷妹,讚賞、痴迷地看著喜歡的男子。帝卿絕繼續下令:“吳捕頭,把大牢裡的人和城郊咬人的百姓送到清風鎮,交給秦統領收押,途中不許出任何差錯!”吳捕頭抱拳道:“是!”帝卿絕下第三道命令:“無影,你執本相的相令進宮,對長公主殿下轉達本相的諫言,封鎖宮門,嚴禁任何人出入。”無影愕然,“朝議呢?”“歇朝。”“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倘若殿下問起帝京的態勢,你如實上稟便是。”“是。”無影匆匆離去。“大人,那下官應該做些什麼?”周大人戰戰兢兢地問。“你坐鎮京兆府,但凡有新訊息,有人來舉報,你立即派人通知本相。”帝卿絕拉著無邪的小手,深沉地看她一眼,“現在,本相去金府、陸侍郎府看看,防衛司的精兵在哪裡?”“眼下京兆府有數十個防衛司精兵。”周大人利索地出去,“下官這就去下令。”大廳只剩下他們二人,無邪的水眸亮如星辰,“大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帝卿絕輕然一笑,“哦?以前你並不是那麼喜歡我?”她俏皮地笑,“我的意思是,你發號施令的樣子像在沙場指點江山的將帥,迷死人了。”“既是如此……”他指指自己的臉頰。“這是京兆府。”她睨他一眼,連忙退開兩步。“無邪,不如我先送你回府。”“不要,我要跟著你。”“我要去金府、陸侍郎府,這兩府都有咬人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帝卿絕握著她的下頜,“聽話,好不好?”“我在府裡更擔心你,會胡思亂想的。再者,府裡未必安全,跟著你才最安全。”無邪無法想象,在右相府擔心這、擔心那,想他是不是被咬了,那豈不是要瘋了?“罷了,你就在我身邊吧。若你回府了,我也會擔心你。”“就是嘛。”“稍後去金府、陸侍郎府,你務必警惕。”帝卿絕叮囑道。“嗯,我會小心的。”無邪笑道。爾後,他率領七八十個防衛司精兵前往金府。金家老爺是工部裡的水部郎中,只有金公子這麼一個嫡子。帝卿絕等人抵達的時候,金府大門緊閉,裡面傳出怒吼的聲音、東西摔碎的嘈雜聲。拍門很久,就是沒人來開門。無邪道:“一定是金大人下令,不許僕人開門。”話音方落,大門忽然開了。一人飛速衝出來,帝卿絕拽著她敏捷地旋身閃到一旁,她緊緊地拽著他的大氅,看見那人衝向後面的防衛司兵士,逮住人就要咬。她認出來,那人就是金公子。金公子頭髮凌亂,衣袍髒兮兮的,臉龐變成青紫色,雙眼冒著青光,再無以往官宦子弟的風采。兵士大吃一驚,立即出招攻擊他,拳打腳踢,可是金公子好像沒意識到自己被打了,死也不鬆手,拽住一個兵士,張大嘴咬下去。所幸那兵士機智地把劍柄塞入他嘴裡,他才沒有得逞。幾個兵士合力把金公子拽開,用繩子捆住他。這時,金大人與管家、幾個僕人一起出來,看見帝卿絕,立即行禮,“右相大人。”無邪發現,金大人與管家等人都面泛青色,可見已經被咬了,只是還沒發病而已。“金大人,本相要帶走令郎。”帝卿絕清冷道。“大人,為什麼帶走犬子?犬子素有頑疾,一旦發病就會性情大變,瘋癲咬人,跟街上那些咬人的人不一樣……”金大人解釋道。“本相看著就是一樣。金大人,你包庇兒子,全府的人都被咬了,再過不久你們全府的人都會衝到街上咬人,危害百姓。”“右相大人誤會了,犬子並沒有咬下官與府裡的人,下官只是進來夜不能寐,氣色不好罷了……”“金大人,此事事態嚴重,不僅危害百姓,還會危及江山社稷。你身為朝廷命官,不僅沒有以身作則,而且公然抗旨,你該當何罪?”帝卿絕冷厲地打斷他。“右相大人,雖然長公主殿下寵信你,可是這不表示你可以隨意緝捕下官與下官的家人!下官是朝廷命官……”金大人怒道。“冥頑不靈!”帝卿絕冷酷地下令,“來人,查封金府,緝捕所有人,送往清風鎮!”無邪覺得痛快,的確無需跟這種拎不清的人浪費唇舌。金公子數次害她,此時看見他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沒有同情心,反而覺得大仇得報。壞人作惡多端,自有天收。防衛司的精兵衝進去,將金府三十多口人悉數扣押。接下來,帝卿絕等人前往陸侍郎府。陸侍郎倒是沒有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