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亂,冷靜得出奇,“燕王殿下說在奴婢的房間搜到重要的物證,可有人看見?若沒有人看見,誰知道那物證是從奴婢的房間搜出來的還是栽贓的?殿下位高權重,怎麼栽贓誣陷奴婢都可以。”若非要破案,劉嵐徹真心想為她的機智,為她質疑燕王而鼓掌。凌疏影怒斥:“放肆!燕王殿下出身尊貴,何須栽贓誣陷你一個卑賤的宮人?”蘭卿曉思忖,雖然大多數人相信燕王的為人與品格,可是嚴格來說,那物證磷粉的來路似乎有點經不起質疑,張姑姑的反駁也有二分道理。劉嵐徹為難道:“太后娘娘,這宮人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燕南錚依然雲淡風輕,道:“太后娘娘,臣讓下屬潛入她的房間搜查到物證之時,針工局掌事金公公也在,親眼目睹。此時金公公就在外面,可傳喚進殿問話。”蘭卿曉佩服得很,他辦事就是滴水不漏,別人想到第一、第二步,他已經想到第三步,或者已經想好退路。“那便傳吧。”劉太后隨意道,好似並不是很想傳喚,只是做做樣子,以免被人非議偏信燕王。很快,金公公走進大殿,畢恭畢敬地下跪行禮。蘭卿曉瞧得出來,平日裡趾高氣昂的金公公,到了這大殿,緊張惶恐,好似變了個人。劉嵐徹俊眸一轉,率先問道:“昨日燕王的人去了針工局?”“回大將軍的話,燕王殿下的人的確去過針工局。”金公公謹慎地回話。“去做什麼?”“金公公的下屬要奴才一起去辦一件事,之後那人從張華雲的房間搜到一樣東西。”“是什麼東西?”劉嵐徹威嚴地問。“是一隻木盒。”金公公完全不敢抬起頭。“木盒裡裝著什麼?”“木盒裡裝著的好像是磷粉。”“你不確定?”“因為奴才只是瞧了一眼,距離又……不近,奴才瞧著應該是磷粉。”“既然他在場,親眼目睹那隻木盒是從這掌事宮人的房間搜出來,那應該不會有錯。”慕容文暄忽然問道,“你仔細看看,搜出來的是不是那隻木盒?”金公公抬頭望向燕王手裡的木盒,爾後道:“回陛下的話,的確是這隻木盒。”張華雲低著頭,雙手微顫,眼神閃爍,洩露了她的緊張與驚恐。燕南錚雪顏清冷,問她:“你是衣房的掌事宮人,也精於刺繡,對官袍的裁繡再熟悉不過,私自裁繡官袍並不難。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