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慕容文暄明白了,“這可惡的兇手的確精心謀劃,不過兇手為什麼殺害三位大人?”接下來的,蘭卿曉並不知道,兇手的殺人緣由是什麼呢?燕王查到了嗎?然而,沒有抓到兇手,現在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吧。玉肌雪痴迷地看著燕南錚,她喜歡的男子就是舉世無雙、才智絕頂,別人都無法偵破的兇殺案,他偵破了。劉太后長眉微挑,“這麼說,燕王還沒抓到兇手?”燕南錚搖頭,“臣慚愧。不過,臣以為,兇手不是朝廷中人,便是宗親權貴。”滿殿譁然,兇手是朝廷中人?是宗親權貴?劉嵐徹贊同地點頭,“尋常的百姓不可能找人混進三位大人的府裡,也不可能準備一身新官袍。豪富之家雖然可以花銀子請人辦事,但有什麼深仇大恨費這麼多心思去殺人?再者江湖中人完全可以憑著不俗的武功就能夜闖府邸,手起刀落一招殺一個,何須這麼費勁地殺人?因此,兇手玩這麼多花樣,必定是想遮掩自己的身份。”“兇手可以買兇暗殺,也可以投毒等等,然而兇手選擇這種隱蔽而高妙的方法殺人,並且偽裝成意外,佈局之精妙,讓人驚歎。很明顯,兇手不想讓人查這兇案,更不想被人查到他身上。”燕南錚滔滔不絕地說道,好似他是這裡的王,每個人都必須認真地聽他說。他篤定道,“這三樁兇案,是仇殺。”“九皇叔,那兇手究竟是誰?”慕容文暄忍不住追問。蘭卿曉心潮澎湃,著迷地看他,看來燕王已經推斷出兇手的身份。福寧公主覺得這兇案又刺激又緊張,興奮地抓住衛寧長公主的手,“皇姐,兇手是宗親權貴、朝廷中人,你覺得兇手會在殿內嗎?”衛寧長公主好似提起一點興致,莞爾道:“聽下去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罪證確鑿凌疏影忽然道:“燕王殿下,倘若兇手是朝廷中人或是宗親權貴,那要得到一身官袍,應該不難。”燕南錚高深莫測道:“想抓兇手,或許可以從官袍著手。朝中大臣的官袍是宮裡的針工局負責的,也只有針工局最清楚朝中大臣的官袍是如何裁繡的。太后娘娘,臣問過金公公、蘇繡司,官員的官袍有規制,不可隨便裁製官袍。因此,兇手必定是私下裡找針工局的人秘密裁繡官袍。”劉嵐徹機智地總結道:“只要找到針工局那個私下裡裁繡官袍的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蘭卿曉無語地翻白眼,真會撿便宜。“那舅舅找到那個裁繡官袍的人了嗎?”慕容文暄激動地追問。“這……”劉嵐徹回答不出來。“太后娘娘,不如把針工局清查一遍。”凌疏影提議。“太后娘娘,臣已有眉目。”燕南錚從容道。“燕王速速道來。”劉太后揚聲道。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想知道燕王究竟查到什麼,倘若燕王當真抓到真兇,那麼他們就安全了,誰知道兇手下一個要燒死的是誰。燕南錚冷冷道,“昨日臣派人暗中搜查針工局宮人的住處,在一人的住處發現一些磷粉,應該是用剩下的。”他從鬼見愁手裡接過一隻木盒,開啟來,“太后娘娘,這便是從那人住處的隱蔽處搜到的磷粉。”有人默默地想,燕王隨隨便便拿出一樣東西,說是從某某人的住處搜到的,有幾分可信?不過,誰也不敢質疑。燕王身份尊貴,又是大理寺卿,公允公正,不至於栽贓害人。蘭卿曉略略放心,燕王果然有備而來。這兩日他看似什麼都不做,實則從未鬆懈。劉嵐徹再一次鬱悶,燕王太有心機了,竟然揹著他做了這麼多,還什麼都不說,讓他方才出糗,可惡的傢伙!慕容文暄激動地問:“那個宮人究竟是誰?”劉太后溫和而凌厲的目光掃過去,好似不是很想知道兇手的幫手是哪一個。燕南錚淡然如風道:“陛下,太后娘娘,臣已經將那宮人收押,要傳喚她上殿問話嗎?”她點點頭,“傳。”太監立即出去傳話,殿內眾人竊竊私語,都在猜測那宮人是誰。很快,兩個侍衛押著一個宮人走進大殿。眾人轉頭望去,但見那宮人是個女子,低著頭,看不清容貌。蘭卿曉一眼就認出那宮女,竟然是她!殿內的妃嬪、公主有不少人認識那宮女,不禁驚詫。福寧公主氣憤地站起身怒斥:“你為什麼助紂為虐、殺害三位大人?速速招來!”她身旁的衛寧長公主倒了一杯菊花茶,小指微翹,淡雅靜心,好似周遭的事與她沒有半分關係。議論聲漸大,那宮女跪在地上,深深地低頭。“陛下,太后娘娘,此人是針工局衣房的掌事宮人,張華雲。”燕南錚道。“要你裁繡官袍的人是誰,速速招來!”慕容文暄暴喝。“若你不招,就當你是兇手。殺害朝廷命官,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劉嵐徹離案走到中央,覺得展現自己斷案本事的關鍵時刻到了,“本將軍告訴你會有什麼下場,不僅你會死,還會誅連你的家人、親人,九族盡誅。你可要考慮清楚。”“奴婢知道下場會如何,不過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針工局衣房的掌事張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