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降罪。”慕容文暄看著容顏與皇后有六七分相像的謝冰玉,咬牙切齒道:“你的確該死!”“對!你們統統該死!本宮沒有錯!”暮雪髒汙的面容因為五官扭曲而變得猙獰駭人,怒指謝冰玉,“本宮代你伺候陛下,為你們謝家爭得榮光榮耀,有什麼錯?還有你,謝夫人,你應該謝本宮,若非本宮得陛下恩寵多時,你們謝家能這般風光嗎?”“夠了!”慕容文暄怒斥,面色鐵青。“你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怨只怨你殺了人,犯下死罪。”燕南錚沉朗道,“天理公道,綱常法紀,自在人心。無論你是皇后公主,還是販夫走卒的女兒,只要你殺人犯罪,就要接受律法的懲治,以慰冤魂在天之靈,還他們一個清楚明白的公道。”“哈哈哈……”暮雪再次淒厲地大笑,嘲諷,鄙夷,張狂,她伸指指向劉太后、慕容文暄、眾妃嬪、宗室子弟等等,“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雙手就沒有半點血腥嗎?你,殺死多少宮人?你,杖斃多少無辜的人?還有太后娘娘,死在你手裡的宮人、大臣,不計其數吧。你們滿手血腥,兇殘暴虐,為什麼無需承擔罪責?為什麼本宮就要接受懲治?憑什麼?”這擲地有聲的喝問,高亢,尖銳,怒氣騰騰,敲打著所有人的心。蘭卿曉幾乎感同身受,這句質問得好。皇宮裡這些錦衣華服、錦衣玉食的上位者,哪個人的手是乾淨的?這只不過是上位者的遊戲規則,想法辦某些人,就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有時候,根本不需要理由、證據。想想就覺得荒唐可笑。劉太后面容森冷,眼裡隱現怒氣,“陛下,這賤人胡言亂語,哀家瞧著是瘋魔了,還不速速押下去!”事已至此,暮雪倒不害怕了,只求解氣。她又哭又笑,睚眥欲裂道:“太后娘娘,你害怕了嗎?你把持朝政十幾年,後宮、朝廷究竟殺了多少人?想必你自己也數不清吧。你夜裡會不會做惡夢?有沒有冤魂來找你?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劉太后端然而坐,氣定神閒,根本無視她的話,甚至無視眼前這個人。暮雪眼神森厲,彷彿被癲狂的邪魔附體,變了個人,“我一直都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歡我,因為我佔據了皇后的位置。你想要劉家女兒當皇后,你就可以更好地操控後宮。你之所以吩咐燕王殿下查辦命案,是因為你早已發現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要除掉我,給劉家女兒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