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小性子的模樣俏皮可愛,本王喜歡。”他的唇角噙著寵溺的輕笑,她險些噁心得噴出來,不過為什麼心裡甜甜的,手足酥酥的?蘭卿曉快速吃完,爾後繼續整理案情,把那四個宮人說的都記錄下來。稍後,鬼見愁進來收拾,燕南錚低聲吩咐:“稍後就歇下,你安排人守夜。”鬼見愁點頭退下,詭秘地笑:今夜殿下可以大幹一場了。殿下,祝你好運!儘快拿下卿卿姑娘!她快寫完了,忽然看見燕王在裡面寬衣解帶,這才想起,今夜她睡哪裡?不對,她要回針工局!燕南錚穿著雪色寢衣走過來,雪顏一貫的淡漠,“再過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你不要回去,一大早又趕過來,太累了,也浪費時間。”蘭卿曉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可是難道她要爬他的床?“殿下先歇息吧,奴婢再寫一會兒就好了。反正再過一個多時辰就天亮,奴婢趴在案上眯一會兒便可。”“早點休息。”他沒有再說什麼,回內寢躺下,望著她,覺得心裡暖暖的、熱熱的。昏黃的光影籠罩著她,在她白瓷般的小臉掃上暗紅的光澤,映得冰晶似的人兒迷離朦朧。昏紅的光影漸漸迷濛,他恍惚看見在一個寒風凜冽的寒夜,他與她並肩書寫,他與她一起撫琴,他與她含笑添香……美麗的夢遲早會實現,希望今後的日子裡,常有她燈下相伴、溫柔相依。蘭卿曉奮筆疾書,沒多久便寫完了。她轉頭望向床榻,那邊靜謐漆黑,燕王應該已經睡著了。她吹熄燭火,收拾了書案,趴著睡。眼睛澀痛,她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燕南錚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輕聲喚了兩聲,她沒有反應,他抱她起來,放在床的內側。昏黑裡,他看著這張綻放如棠梨花的小臉,看著柔潤的唇瓣,胸口的灼熱疾速往下蔓延,抵達小腹,再往下……血脈奔湧,熾熱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她好似覺得嘴唇有點幹,便舔了舔。這無意識的舉動,點燃了他體內的烈火,他輕輕地吻她的唇,如清風迴旋,不敢鬧醒她。蘭卿曉的眉心蹙起來,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她的腿踢了一下,不當心踢到他的腰腹下方,他中招了,下意識地往後躲。她的力道不大,他卻被撩撥起來,卻又不想對她怎麼樣,因為她實在太累了。他寵溺地輕撫她的雪腮,忍不住湊過去輕吻她。“唔……討厭,有蚊子……”她揚手狠狠地打過去,啪的一聲脆響,正巧打在他的臉頰。燕南錚錯愕地愣住,仔細地看她,她到底醒了還是睡著?其實,蘭卿曉方才就醒了,為了保護自己,她假裝睡著,伺機反擊。方才那一巴掌,不要太爽。他低聲喚了兩聲,她睡得很沉,他不再懷疑,相信她只是誤傷。翌日,她甦醒的時候,燕王已經不在了,暗暗慶幸,昨夜燕王還算君子。洗漱後出去,她才知道,時辰不早了。宮人送來早膳,她胡亂地吃了一碗什錦粥,拿著兩個肉包衝向天香殿,宮人說燕王已經去了。天香殿外圍了一些宮人,因為不是兇案現場,圍觀的人比上次少。秦淑女、趙淑女沒有搬到別殿,燕南錚在李淑女的寢殿察看,蘭卿曉到的時候,他已經看了一圈。“殿下有發現嗎?”她氣喘吁吁地問,路上生生吞了兩個肉包,太乾了,險些噎死。“你去看看。”他看見她的眼眸下面有一圈烏青,心有點疼。她立即進寢殿,他悄然跟在後面。因為是臨時搬過來的,李淑女的寢殿沒幾樣擺件,顯得空曠。床榻,妝臺,衣櫃,衣箱,等等傢俱、物件,井井有條,整潔乾淨,好像主人只是去御花園散步賞花,很快便回來。蘭卿曉看了一圈,最後在床榻看見兩條綢帕,這兩條綢帕的中央繡著一朵碩大的芍藥,繡功尋常,針腳粗糙,鬆緊也不一致,完全比不上針工局的繡娘。燕南錚忽然道:“有發現嗎?”她嚇了一跳,由於太過專注,她完全沒察覺寢殿還有 搜宮燕南錚見卿卿問得這般鄭重,知道她有所發現。那宮女回道:“這綢帕的確是小主親手繡的。”蘭卿曉的水眸閃了一下,又問:“你覺得李淑女的刺繡功夫如何?”那宮女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綢帕有興致,回道:“小主的刺繡功夫……只能說尋常吧。”“你把李淑女所有的綢帕、絲帕都拿出來,一條也不能漏掉。”“是。”那宮女連忙進寢殿。他越來越欣賞她細膩的心思與精準的觀察力,“你覺得這方綢帕和觀音堂兇案現場發現的那條絲帕不太一樣?”蘭卿曉頷首,走進寢殿,他跟著進去。那宮女把所有絲帕、綢帕都翻找出來,放在案上,“殿下,姑娘,就這些了,都在這兒了,共有六條。”“都是李淑女繡的嗎?”蘭卿曉掃了一圈,拿起一條繡功較好的綢帕端詳著。“不是,姑娘手裡拿著的這條是秦小主送的。”宮女指向另一條綢帕,“這條綢帕是針工局的繡娘繡的。”“其餘的四條都是李淑女繡的?她喜歡芍藥?”“小主喜歡芍藥,都是小主自己繡的,閒時打發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