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住。”燕南錚淡淡道。“本將軍最喜歡沒人住的地方,去瞧瞧,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劉嵐徹別有深意地朝她們眨眼。雲嫋嫋不明白他想做什麼,道:“大將軍,這邊的確沒人住。”蘭卿曉心想,那些暗衛有可能住在這兒嗎?或者這兒設定了通往神秘之地的機關?他們接連看了幾個房間,都是空的,只有一把凳子、一張桌子,地面卻是乾淨的,窗臺也沒有落灰,可見有人打掃。劉嵐徹不羈地笑,“看來燕王當真沒有私養孌童、美人,美人也不可能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她相信燕王不是那種人,不過大將軍這樣說,應該是掩人耳目。大將軍來遊覽燕王府,想打探什麼?當著燕王的面,實在瞧不出什麼,他們看了一圈便離去。忽然,她看見燕王就在她身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旁的。靠得太近了,她心一慌,不由自主地往一旁走,沒注意到腳下,正好踩在不平的小坑裡,身子頓時傾斜摔倒。燕南錚眼疾手快地伸手拉她,順勢攬住她的纖腰,把她護在懷裡。她立即推開他,心慌意亂地看雲大小姐。雲嫋嫋震驚地瞪大杏眸,而劉嵐徹更是瞪圓眼眸,怒氣迫出。燕南錚使了一點力氣,緊緊地攬著她,不讓她立即掙脫,可是他的舉止很自然,不會給人強迫人或是耍流氓的感覺。蘭卿曉羞惱不已,低聲切齒道:“殿下,快放手!”“燕王你幹嗎?快放開卿卿!”劉嵐徹氣憤道,動手拉開她的手臂。“你以為本王像你似的,趁機偷香竊玉嗎?”燕南錚譏誚道,鬆了手。“本將軍什麼時候偷香竊玉了?”劉嵐徹像一隻炸了毛的母雞,護小雞似的把卿卿拉到一旁。燕南錚懶得理會他,徑自前行。劉嵐徹還想上去理論出個結果,蘭卿曉連忙拉住他,“大將軍,算了。”他氣瘋了,但又實在無計可施。雲嫋嫋冷目旁觀全過程,殿下的確偷香竊玉,不過舉止非常自然流暢,讓人瞧不出來。殿下對卿卿有強烈的佔有慾!方才在思遠樓,殿下只是伸臂攔住她,阻止她撲倒的趨勢;而現在,殿下卻把卿卿抱在懷裡,兩相對照,相差太大。雲嫋嫋的心,尖銳地痛起來。殿下,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燕南錚信步閒庭般漫步,唇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方才那麼做,是為了讓雲嫋嫋死心。他自然清楚雲嫋嫋的心思,今日、昨日他對卿卿的舉動,是發自真心,也是為了讓雲嫋嫋知道他的心思,不要再心存妄念。……在燕王府消磨到臨近午時,劉嵐徹想著還是走為上計。流風送來一隻木牌,燕南錚拿過來放在案上,一本正經地問道:“大將軍,你想午膳前去遊街,還是午膳後去?”“撲哧——”蘭卿曉和雲嫋嫋不約而同地笑出來。劉嵐徹一臉的生無可戀,臉頰抽了抽,“燕王,不如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這樣,你要本將軍做什麼,或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不是掛著這木牌去遊街。”燕南錚氣定神閒道:“本王就想看看大將軍掛著木牌遊街的樣子,別無他求。”劉嵐徹氣瘋了,但現在有求於人,又不能動怒,只能好聲好氣地求道:“你再想想,或許你就會想到比這個更有趣、更重要的事。”燕南錚認真地思考起來,“本王想到了,不過……”“燕王,你說。”“本王希望你……”燕南錚附在他耳邊低語,“若你不再糾纏卿卿,放棄卿卿,你就不必去遊街。”“你!”劉嵐徹暴跳如雷地怒吼,“你可以更無恥一點嗎?”“本王自然可以跟你一樣無恥。”燕南錚漫不經心道。劉嵐徹的怒火燒到頭頂,恨不得燒死他。雲嫋嫋想知道殿下究竟跟大將軍說了什麼,為什麼大將軍氣成這樣,不過想必是她不想聽到的話。蘭卿曉也好奇,劉大將軍罵燕王無恥,燕王究竟無恥成什麼樣?燕南錚冷冽道:“既然大將軍不同意,那麼就戴著這木牌去遊街。”劉嵐徹打定主意,就是不去,他能怎麼著?“大將軍不去也行,明日一早整個帝京的百姓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劉大將軍言而無信、陰險狡詐。”燕南錚漫不經心道。“你!”劉嵐徹氣得心肝疼。蘭卿曉相信燕王做得出這種事,以燕王的實力,散佈一些謠言再容易不過最終,劉嵐徹無奈地戴上那塊木牌,欲哭無淚地上街。雲嫋嫋和蘭卿曉一起跟去看熱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燕南錚備了一輛馬車,他們三人坐在馬車裡,劉嵐徹戴著木牌走到繁華熱鬧的大街,內心早已淚流滿面。新年 皇家子嗣在來寧壽宮的路上,蘭卿曉已經打好腹稿,回道:“燕王府流傳了不少稀世珍寶,奴婢與劉大將軍、雲大小姐看了稀世珍寶,爾後去了東北處,那邊有一排無人居住的平房。奇怪的是,那幾見平房沒有傢俱、擺件,但很潔淨。奴婢愚見,燕王殿下的暗衛可能住在那兒,或者另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