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愛這個字,兩個人從青蔥歲月就在一起,他一直奔放地愛她,她一直都很內斂,她似乎都處於被動的位置。或許,這場外遇,和她的被動也有關係?齊露這樣的女人,一看就像是個主動不達目的囂張女人,她和她一看就是兩個型別的。背叛,總要有理由的。提著一大袋垃圾,剛踏出房間,“啪嗒”一聲,門開啟,譚麗欣愣愣地看著凌木走進玄關,“麗欣……”他喊。無數次她在家裡,聽見門開啟的聲音都歡喜地抬頭,甚至好幾次,她從屋裡衝出來,直接跳進他懷裡,他會笑著摟住她,親吻她的額頭,說跑這麼急幹嘛。而今晚,她和玄關處站著的他,對望著,她掩飾不住的恨意和愛意交纏在眼底,而他,一臉說不出的複雜神情,她突然覺得她在看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人則在看最熟悉卻已經背叛的妻子。“你吃飯了沒有?我帶了些吃的給你,有你喜歡的鹽蘇雞。”凌木動動手裡的袋子,脫下皮鞋,開啟櫃子,看見原本放著他鞋子的位置,空空的,他的心蜷縮了一下。譚麗欣看著他站起來,尷尬地穿回剛脫下的皮鞋。“我已經吃了。”其實她哪有吃,從凌家回來,她除了痛苦什麼感知都沒有,而鹽蘇雞是他買的,她更不想吃。“你來做什麼?”譚麗欣把垃圾袋綁起來,丟到一邊,少了一個人的東西,屋裡好像清出很多位置。凌木許是發現這一點,微挑的眉眼在屋裡轉了一圈,隨即苦笑道,“我是來找你談談的,這個事情,我不想再拖,也不想讓你一直受傷害。”“不用談,我不離。”丟下這句話,她提著垃圾袋就往門口走去。“麗欣,對不起,別這樣。”凌木喊住她,譚麗欣手放在門把上,卻不急著開啟,啞著嗓音道,“凌木,七年前,是你求我嫁給你的,七年後,你求我和你離婚,你太不尊重我了。”凌木眼眶一縮,心宛如被狠狠敲了一下。“麗欣……”“把鑰匙留下,你回去吧。”譚麗欣拉開門,微側著臉說完這話,臉一轉跨出門,砰,凌木站在玄關處,看著那一扇關上的門,鳳眼裡難掩痛楚,鼻翼裡是鹽蘇雞的味道。始終還是要堅強起來的,譚麗欣拎著垃圾袋,眼眶又一次紅了,淚水又一次滑落,他終於說出來,事情再也無法挽回,這場婚姻,只有七年的壽命。回到屋子裡,她手裡還提著本該丟掉的垃圾袋。她在丟垃圾的最後一刻後悔,最終拎著垃圾回到屋裡,而他已經走了,鞋櫃上,放著那一串她讓他留下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