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本來也很震驚,他壓根就沒和家裡說過,甚至是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麗欣,我沒和家裡說。”“凌木,你……”謝琴知道了,就一定會逼她和凌木離婚的,無論用什麼手段,凌木明明知道他媽是這樣的人,卻還是讓謝琴知道了。“你什麼你?想罵我兒子?讓你過門已經算是恩賜了,你還有什麼資格罵我兒子?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在一旁聽著的謝琴以為譚麗欣居然想罵她兒子,犀利地朝譚麗欣就是一陣轟炸。“媽!你別說了!”眼見譚麗欣臉色愈發慘白,凌木著急地想拉住她,她微微退了一步,眼眸裡全是絕望和恨意,“對不起,打擾了。”譚麗欣猛地一彎腰,轉身就衝出大門,凌木見狀拔腿就追上,“麗欣,麗欣!”“兒子!”謝琴的吼聲消失在風中。背部緊貼在小巷裡,譚麗欣緊緊地捂住嘴巴,無聲的淚水從她眼裡沖刷而下,打溼了她的衣領,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巷子外頭,由遠而近的凌木的喊聲隨著他的身影從外頭衝過。等到完全聽不到凌木的聲音,譚麗欣才轉身朝巷子的另外一頭走去。他為什麼不能狠一點?這樣她會恨得徹底一點。他卻偏偏總是一副重情義的模樣,讓她怎麼甘心放手!----------分割線---------凌家“她跑了就讓她跑,你追什麼追?”看到只有兒子進門,謝琴的臉色才好些,凌木走到謝琴跟前,臉色不是很好,直接就問道,“媽,究竟是誰告訴你的?你別瞞我,我會去查的,到時性質就不一樣了!”謝琴氣憤兒子還糾結著這個問題,但看到兒子臉上的認真,她抓了抓衣服,漫不經心地道,“我自己去查的,沒有誰告訴我!”凌木深深地看著謝琴,隨後眼神在屋裡轉了一圈,眼睛猛地停在某一處,謝琴順著他的眼神看去,臉色微變,快步走過去想把東西拿起來,旁邊快速地伸過一隻手,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手機已經被凌木拿在手裡。“兒子,你拿我手機幹嘛?”謝琴心慌地看著凌木開啟手機,沒有密碼的手機一刷就開,滑到通話記錄那裡,凌木看著上面的號碼,愈看眉頭皺得愈緊。“兒子……”謝琴小心翼翼地喊凌木,“你別怪她,她不過就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媽,我會給你們想要的,但是別干涉我的生活。”凌木坐到沙發上,揉著眉眼,淡淡地說,見凌木沒生氣了,謝琴坐到凌木的身邊,恢復那副犀利的貴婦樣,她這個兒子,平時看起來很聽話,乖巧,並有點粘她,但是一旦生氣,十頭牛都拉不住他,齊露略過凌木找她,凌木自然要生氣,他什麼都慣於掌控,齊露這明顯觸到他的底線了,說到底,還是那個譚麗欣的錯。“你爸爸和爺爺都等著你給凌家開枝散葉,齊露這孩子雖然沒有聽你的話,但是她來孝敬我們沒什麼不對的,遲早要讓我們知道的,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謝琴拍拍凌木的肩膀,輕聲細語道。“你總算是開竅了,之前我怎麼給你找女人你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現在好了,懂得自己給自己留條後路了,我也不是要去為難麗欣,但是你知道,凌家在y市都快被人當成笑話了,你總該為你爸想想,他今年就要競選了,別讓他一輩子的心願落空啊。”凌木捂著臉,眼睛盯著門口,耳邊環繞著謝琴的話。☆、婚變迎著風走,離開麒麟山莊,眼淚也就流空了,臉上乾乾的,活到27歲,她當真除了凌木,什麼都沒有,沒了凌木,她就瞭然一身。她從嫁進凌家,於善美對她一直都沒有好臉色,但是從不會像今天這麼明目張膽,凌木的維護到底還是有點作用的,但是於善美知道齊露,知道凌木終於也背叛她了,於善美自然就敢挑明瞭說。她和凌家的關係,一直只有凌木一個維繫,也才能各懷心事地相處下去。回到那個空洞的家裡,譚麗欣洗去一身的疲憊,環顧下房子裡雙人的東西,找了個黑色的垃圾袋,把凌木的東西一件一件地丟到袋子裡,可是卻怎麼丟都沒辦法丟完,七年啊,七年來兩個人的相處已經深入骨髓,到哪都是兩個人的痕跡,無論是小到一隻牙刷,還是書房那兩張情侶椅,大到牆壁上兩個人的婚紗照,七年前的凌木比現在清秀,僅有20歲的他,眉眼裡全是張揚的自信。觸景傷情。那時結婚,因為凌木家裡不同意,加上她才剛成為別人的笑話不久,在她的堅持下,婚禮一切從簡,只在一家小酒樓把婚禮給辦了,那時婚禮只有幾個好友,凌木的家裡人沒出現,她的父母更不用說。在外人看來,是有那麼一點簡陋,且有點淒涼,但是當她和凌木在民政局拿到結婚證書時,瘋了似地擁抱,羨煞了許多人。結婚證上的凌木眉眼帶笑,絲絲柔情,蘊含愛意。結婚證上的她,一向乾硬的唇角笑容如此真實,那是她最美的時刻。別人都說七年之癢,她以為這四個字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凌木對她的寵愛從沒變過,縱然他近兩年,很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