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你的,我來喂伯母。”他眼裡閃過戲謔。她咬咬牙,端起粥繼續喝,手背一陣發燙。邊喝邊用眼角去看他,他喂母親的手有些僵硬,好幾次差點把粥塞母親的下巴去,又假裝鎮定地拿紙巾擦母親的下巴。她三兩下把粥喝了。接過那碗,自己喂母親。☆、齊禹臉上有個手印,很淡,但可以看出是新添上去的,白若清好奇地問掰過他的臉,問道,“誰打的?”齊禹抿唇淡淡笑了一下,沒回答,反而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玩。”“才大年初一,有什麼好玩的?”她邊收拾碗筷邊說,繼而又問道,“你的臉是被女人打的嗎?”阿昌噗地一聲笑了,她掃了眼阿昌,阿昌憨笑地抓抓頭髮,想說話,齊禹掃了阿昌一眼,阿昌頓時低下頭,不吭聲。她在旁看到這兩個人眉眼傳情,嘖道,“看來你們兩個還有秘密瞞我呢。”阿昌慌得揮手,“沒有,沒有這回事。”齊禹則淡定地說,“走,我帶你出去,真的有事。”說罷就握住她的手,強行要拉她。她瞪著他問道,“什麼事?”“去了就知道了。”她被齊禹拉著,轉頭跟阿昌說,“幫我看著我母親。”阿昌揮手,“去吧去吧。”本以為齊禹要帶她去什麼高大上的地方,誰知居然是到喜帖街,喜帖街已經被夷平了,正在打地基。她站在拱橋下,看著再也找不回過去樣貌的地方,眼神一暗,卻沒發現她跟齊禹還拉著手,兩手交握。等她發現,想拉回來,齊禹則用了力,握緊她,語氣淡淡地說道,“這裡將來也叫喜帖街。”她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就叫喜帖街?”他撥順她額頭的髮絲說道,“嗯,就叫喜帖街,雖然樣貌變了,但記憶不變,到時對面的別墅區也會休整。”“我們去學校看看?”她一時興奮,想知道學校現在變成什麼樣,齊禹點頭,又揉了下她的頭髮。海印市育成中學,六年過去,基本也沒什麼變,除了門口的榮譽證書比過去多,此時寒假,學校裡只有一些零散的老師。路中間的噴泉乾枯了,只剩下水池裡的硬幣,發出淡淡的銀色的光芒,她急忙拉住齊禹笑著問他,“你有沒有在這裡許過願?”齊禹眯了眯眼睛,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她拍了下齊禹的肩膀,“當然想聽真話了。”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懷念,他道,“沒有。”她立即有些失望。齊禹將她拉近她,大手攬著她的腰笑道,“其實我知道你許了,還許了不少個,並且……”“什麼?”“每個都跟我有關。”“你想太多了!”她臉一紅,去掰她腰上的手,他則不放,拉得更緊,語氣難得帶了笑意,“難道不是?你每次許願都是挑我從你身後走過的時候,故意許給我聽的。”“放屁!”她哼道,記憶這麼好做什麼。她是經常許願還經常許跟齊禹有關的願望,路過的同學都笑她,她一轉身就看到齊禹神色冷漠恨不得離她遠遠的神情疾步朝校門口走去。腰上一鬆,齊禹從口袋裡掏硬幣,掏了半天只掏到錢包,錢包裡也沒硬幣,她問道,“你先幹嘛?”“許願啊。”他還在埋頭找著。人高馬大翻口袋,看起來特別蠢,她忍不住笑起來,從口袋裡找出一個一元的硬幣放他手裡。“吶,賞你的。”他拿著硬幣,想起昨晚她自稱朕的語氣,急忙應道,“謝謝皇上賞賜。”“愛卿不必客氣。”話音一落,她才收起得瑟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我經常自稱朕?”這個遊戲她只跟廖冬青玩。他輕輕勾唇,沒有應她,轉身,把硬幣朝後一扔,清脆的落地聲響起,齊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硬朗的側臉極其認真。她站在一旁,在這灰濛濛的天色下,看他許願。他只挪動那張薄唇,卻不出聲,白若清有些急,這人許願怎麼藏著收著啊,幹嘛不出聲。等了一會,齊禹許完了,她急忙上前,揪著他的衣服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告訴我,朕幫你實現。”齊禹允自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輕笑道,“多謝皇上厚愛,不過這個願望確實需要你幫忙實現。”她瞪大眼睛,問道,“那你快說。”齊禹又收縮了手臂,她下意識地就摟住他的脖子,齊禹見她這麼自動,心裡歡喜,笑道,“白若清女士,你願意嫁給我嗎?”這一句話如雷一般砸下來,砸得她一愣,整個人都呆住了。嫁給齊禹?嫁給他?當他老婆?她可以喊他老公?兩個人要一起住,睡在一起,可以啪啪啪?她可以盡情地調戲他?這個速度,是不是有點快。“那個……”她是起床的方式不對嗎?“這是我的願望,你先考慮,我等。”齊禹親吻她的唇角,低聲道,唇上薄唇的柔軟讓白若清欲罷不能,嘴唇再次堵上去,成了主動的一方,齊禹見狀暗自偷笑,欲拒還迎地啃著她的小嘴。這個味道真的太好了,夠香甜。白若清腦海裡只閃過這句話,齊禹對她來說一直都是天邊的星星,她在花樣年華時,夢裡的那個人都是齊禹,渴求的就是齊禹對她欲所欲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