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居然敢輕薄她。“啪!”蓋世神功打得你落花流水!“走開,登徒子,待朕醒了要你好看。”說罷,她便轉身,捲起一懷抱的被子,氣哼哼。“齊先生,你的臉?……”阿昌忍著笑看著齊禹那臉上的五指印。齊禹舔舔唇角,失笑,“我先回去了,本來想著帶你們出去玩的,現在她都睡著了,那明晚好了,你照顧好她。”阿昌憨厚地點頭,“好。”“對了,我順便把雪弟帶走,我哥要。”“這……”阿昌是想拒絕的,但他不會說拒絕的話,只能任由齊禹把雪弟拉出來門。這片地方不能放鞭炮,只有指定的地點可以放煙花,年三十晚上,天空印著彩色的光,一波接一波的。廖冬青一個人坐在天台上,身邊擺著一支紅酒,還有幾盤花生,一個人仰望著天邊的煙花。去年的這個時候,她肯定是去找白若清玩的,在喜帖街那塊爛地方,兩個人點菸花玩,但今年只有她一個人,不是沒想過跟白若清和好。但到嘴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而在法國的葉小小,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著這個城市沒有新年的夜晚,眼眸裡全是恨意。她從以前就知道,齊禹這心裡從被白若清纏上的那一刻,就住了白若清,他的不回應只是怕傷害白若清。出國一起讀書的那幾年,齊禹更加努力,甚至向孟嚴律藉資金,自己開始玩起期貨,他是唯一一個期貨投資上穩賺的人,並在兩年時間賺到一筆錢,使得孟嚴律對他另眼相看。她想盡辦法想阻止齊禹回海印市,但終究徒勞無功,最後卻因一個假訊息而將她送走。她走得那樣不甘。帶著滿腹恨意。擺在手邊的電腦響起影片請求,她腦袋一激靈,頓時歡喜,是齊禹發來的影片請求。一點開,齊禹跟劉姨的臉彈出來。劉姨笑道,“小小,新年快樂。”齊禹語氣平淡,“新年快樂。”“哥!劉姨!”她激動地喊道,眼眸泛著淚光。齊禹淡淡地看著她道,“過了年,就回來吧。”“真的?”葉小小瞪大眼睛,遲疑地再問了一遍,齊禹神色還是淡淡的,但頭卻輕微地點了下。“好,我去收拾,過了年就回去,哥,劉姨,你們等我。”葉小小激動地抹了下眼角,擦擦有些溼潤的眼睛。齊禹嗯了一聲道,“你跟我媽繼續聊,我有事先去忙了。”葉小小愣了一下,哦了一聲,滿眼不捨地看著他轉身離去,失望在心底發酵。“小小?”劉姨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她回過神,歪著腦袋笑道,“劉姨你最近好嗎?有沒有去跳舞?我看你瘦了。”她是孤兒,她想要一個家,只有從小將她養大的阿姨,還有一起長大的哥哥才有是她的家人。她一想到齊禹不是她的,她就難受得要命。初一,白若清撐著漲疼的腦袋爬起來,母親翻了個身夾著被子繼續睡,她忍著頭疼,幫母親把被子拉好,才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海印市靠海,雖然是南方,但海風一吹冷得刺骨,更容易與冷空氣為伍。到了冬天就冷得刺骨,偏生不會下雪,只有陰冷,也夠人受的,拉開房門,看到客廳坐著的男人,她愣了一下。“醒了?頭疼嗎?”白若清揉著頭髮,捂著嘴巴,我擦,她還沒有刷牙,這人這麼早就來了,呆愣過後她急忙閃進洗手間。就著冰冷的水刷了一滿嘴的冷氣,刷完了牙齒都打顫,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碾壓過的衣服,皺巴巴地一團,過去她是不在意她這點形象,但前段時間齊禹說過要跟她在一起,莫名地她開始注意自己的穿著,那句話就像夢中話似的,她有時會恍惚,是不是她聽錯了?刷了牙,她以飛的速度閃進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衣服。今年這麼折騰,她沒給自己買新衣服,還都是前幾年的,有幾件是廖冬青給的,她頓了一下,摺好,找個袋子將那幾件衣服塞進去。翻了一會,才找到一套還算不錯的,修身裙,短外套,再配雙襪子就不錯了。擰開房門之前下意識地深呼吸一口氣,揚起笑臉。一拉開門,她就後悔了,冷氣立即吹向她的腿上,雞皮疙瘩頓起,墨黑的眼眸從她出了房門就落她身上,眼睛小小亮了一下,她見狀,硬咬著牙撐著。“我帶了早餐過來,我媽熬的粥。”他眼睛在她身上看了一會才轉開,他一轉開,她立刻搓了下大腿,冷死了。齊禹開了粥,再看向她,她又站直身子,笑著說,“阿姨這麼早起來熬粥啊。”“嗯,孟叔喜歡我媽熬的粥,阿姨起來沒有?”他把保溫盒開啟,起身走向廚房,路過她身邊時,側臉看了她一下。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墨黑的眼眸幾分笑意,“今天很好看。”她本來冷得直哆嗦了,但聽到他這句話,立即挺直背,腳也不冷了,身子也不抖了,全身毛病都好了。她笑得更燦爛,看到她的笑容,齊禹的眼眸深了幾分,後轉頭進廚房,唇邊微勾,在回味她臉上的笑容。她肯定不知道。她跟他告白的時候。他雖然目不斜視,但他的耳朵發燙,她站在講臺上的時候,他在走廊就看到了,那抹笑容繽紛豔麗,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