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晶說這席話的時候,我差點就想跟喬老師說,我不調了,我留下來,可是想到媽媽的期望,看到郭晶滿眼的期待,我把話吞進了肚子裡,拎著書包跟著郭晶朝新的班級走去。我想,來日方長,我想,我們還有很長遠的未來,我想,只要記著,這段難忘的感情就不會消失。a班很安靜,每個學生都很有素養,平時沒事聊天的人更少,他們的桌子上擺放著很多的練習本,即使是下課了,他們也不停地在練習著,考試的時候大家都很認真,考完了大家都急著要知道名次,當看到成績下滑了,有些同學的臉色可以黑一整天,第二天則照樣努力。我以全校第十名的成績考進a班,作為一個一年的黑馬,任何一個老師都喜歡我,初二a班的班主任是個戴著金框眼鏡一副社會精英樣子的男人,叫李騰,他介紹的時候說他是飛黃騰達的騰,他說父母希望他飛黃騰達,可是他覺得當我們的老師也是在往飛黃騰達的道路走去。a班裡沒有張楚的身影了,郭晶說他降到c班去了,估計再過一個學期就要被將到d班了。聽到這個訊息,我愣愣地坐在座位上,手心死死地捏著,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帥氣的身影,在跳高比賽的時候,他那初長成的小身板如被神明附身似的,輕鬆地跨過了那個欄杆,他溫柔地跟我講練習題的模樣,他回答英語那流利自如的神態,他穿著軍裝帥氣地走過操場時的樣子,他當班長那副不容置疑的霸道語氣。僅僅只是一年,他的過去彷彿被重新洗牌,一降再降。郭晶湊在我的耳邊說,“我懷疑張楚談戀愛了,老師都說,除非不想學習,否則談戀愛最誤事了,前幾天,隔壁班又有人談戀愛了,那女孩被老師罰站,站到暈倒了,後來那老師被一個男孩子打了,大家都說打老師的那個男孩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我的手心被我扣出了血,我低吼道,“你別亂說,他肯定有別的原因的。”郭晶被我這麼一吼,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委屈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趴在桌子上,半天不理我。我看著她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突然有點好笑,現在這個位置還是她幫我爭取來的,從我進了這個班,她就拼了老命要跟我坐在一起,排除萬難地在老師那裡爭取著。想到這裡,我捏了下她的耳朵,那躲在髮絲裡的耳朵動了動,像小兔子似的,我湊近她,低聲道,“下課了要不要去堂西街。”那一動不動的腦袋刷地抬起來,看著我,我朝她笑了一下,動著嘴唇,“要不要?”她伸手就捏住我的臉,嘿嘿嘿地說,“當然要了,你讓我咬一口我就氣消。”我伸直手,指著最白嫩的臂肉,“咬這裡。”她瞪著那塊肉,哎了一聲,“算了算了,不咬了,一看就知道一定很難吃。”中午去飯堂吃飯,端了菜下樓,雖然已經上了初二了,可是還是習慣性地下初一那層去吃飯,剛來學校的時候很規矩,以為初一就只能在初一的飯堂裡吃,初二就只能去初二的飯堂裡吃,吃久了就知道鑽空子。剛下到一樓,就見到張軒捧著一個大大的鐵飯盒,從人群中順溜地閃過來,直到站在我們跟前,露出他跟前的虎牙,那個寸頭如今是細碎的髮絲,“我還說要去二樓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就下來了,是不是猜到我在這裡咧?”除了訝異他那光頭已經是服帖的髮絲,最該訝異的是他的身高,如今看著我,是居高臨下的那種。我暫時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繞過他,端著飯菜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他急忙跟了上來,坐在我對面,朝我咧嘴笑,“我是張軒啊,你不記得我了?”我咬了一口青菜,盯著他,心想,就那虎牙,燒成灰我都認得,我不能接受的是,他長高了,還比我高了許多。“喂,她是不是成啞巴了?”張軒轉頭問著郭晶,郭晶吐了一塊排骨出來,搖頭道,“沒有啊,她剛剛還很順溜地跟我說話呢。”“那她怎麼不回我?難道是因為發現我現在太帥了?”“你哪裡帥了?”“你哪裡帥了?”我跟郭晶異口同聲地問道,張軒瞪大眼睛,看著我,“原來你沒成啞巴啊,幸好幸好。”“你才是啞巴。”我瞪了他一眼,便低頭吃著飯菜,張軒則一邊吃一邊說話,說得口沫橫飛,“我初來咋到,你們有空得帶我去熟悉校園啊,像我這種路痴啊,是很容易迷路的。”我跟郭晶對他說的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李秀的那個生日禮物遊樂園裡,我跟他同仇敵愾地對付李秀,也讓李秀徹底地得罪張軒,那個生日禮物也就這樣華麗地泡湯。後來的日子我太忙了,也就沒有跟他見過任何一面,他到底在畫畫的這條路上走得如何,我也不知道。“喂,李優,你知道嗎,那個叫陸露,很像你的那個女孩。”吃過飯,我站在洗槽邊洗碗,張軒也跟著湊過來,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那個女孩怎麼了?”“她摔斷了手,手骨接好了,卻再也不能畫畫了,上次我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