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藥費,搞不好還要醫生護士來買單。活在這世上,誰都不容易。他自己不願惹的麻煩,又哪裡有資格隨意丟給旁人?詹臺抱著方嵐,蹲在銀星路邊上,琢磨了半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宋書明。林愫初孕很是嗜睡,迷迷糊糊間感覺宋書明自她身邊輕手輕腳爬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轉身回來。林愫眯著眼睛,小聲說:“水。”宋書明端著溫水,將她抱在懷裡小口小口喂,另外一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她柔軟的頭髮。“剛才是誰打電話?”林愫問。宋書明頓了頓,說:“唔,詹臺。”“詹臺說,他帶了個昏迷半裸的姑娘,想讓我替他找個地方住。”林愫一口水沒嚥下,噗地噴在了宋書明衣襟上。宋書明找的地方倒離得不遠。幾年前他接過的一個案子,客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阿姨,城內有幾套房子出租。事出緊急,宋書明臨時打電話給她,倒真的趕了巧,含光路上還真有一套小房子閒置沒用。說是房子,其實不過二十多平的一個小閣樓,在一棟六十年代筒子樓的頂層,難怪租不出去。廚房公用,好在廁所就在房間裡面。詹臺千恩萬謝送走了房東阿姨,回身又摸了摸方嵐的額頭。她還在發燒,溫度好像比之前還更高了些。詹臺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站在她床前:“咳咳,要是沒啥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她哪裡能夠答他。此時燒得意識全無,通紅一張小臉,嘴唇微張。詹臺沉默片刻,又是解釋又是給自己找理由:“你這個病,就是因為你穿了那件戲服。你脫了衣服睡一覺再休養兩天,沒啥大事啊,死不了人的。”詹臺:“我待在這裡也沒啥用,我又不會照顧人,還不如先回去呢,你說是吧?”詹臺:“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啊?”詹臺:“喏,那我走了啊。”方嵐:“”他已經下了樓,卻怎樣都邁不出腳步,心裡沉甸甸像壓了塊石頭,滿腦子都是她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樣子。“操!”詹臺站了足有一刻鐘,大罵自己聖母,終於還是沒忍住,轉身又上了閣樓。推開門的一剎那,詹臺瞳孔瞬間放大。方嵐身下的白色床單上,洇出一片鮮紅的血色。 含光路詹臺目眥欲裂,怎麼也想不到他下個樓的工夫,方嵐居然就受了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