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飯後,才越走越近,沒過多久就在埋一起。”方嵐奇怪:“你既然知道前情後果,為什麼沒有在報紙裡報道?”阿sa喏喏不說話,詹臺卻明白過來,拍拍方嵐說:“他是打算說的。盯梢阿ark和溫碧芝的床照就是為了這個。”“只是還沒講愛情故事,就先講了兇殺故事。”方嵐勾勾唇角,又說回案情:“這就對的上了。如果阿ark也曾經在同一棟公寓居住,那也有可能曾與同一位中介打過交道。”“中介常在樓中來往,又認識溫碧芝和阿ark,情商高嘴巴甜,和看樓阿叔,和公寓中其他房客關係都好,別人也不會像防備狗仔記者一樣防備他們。他能在你們爆料之前就摸到些兩人戀情的蛛絲馬跡 一點也不奇怪。”“這樣看來,一位負責維景灣畔的房產中介,懂些風水,曾經在阿ark出道前就有接觸,在知道阿ark和溫碧芝的真實關係之後,利用職務方便多次接觸他們二人,並持續地威脅勒索財物。最終阿ark不堪其擾,奮起反抗,卻被中介殺死在一間空閒求租或者求售的公寓內,分屍。”“分屍之後,中介知道遲早案發,不敢自己出面拋屍。剛巧他手頭的客戶,四位內地大學生搬家在即,需要將行李搬運至租賃的儲物倉內。”“分屍之後,屍塊被中介封在搬家專用的紙箱內,和幾位內地大學生提前聯絡好,以代求合租儲物倉的方式獲得信任,成功利用幾位搬家的內地大學生,將屍體從公寓中堂而皇之地運送到位於土瓜灣的迷你倉中。”方嵐說。“合租的迷你倉,存行李的時候統一設定好密碼即可。後期誰來取箱子,只需要按照約定的密碼開啟倉門,再將自己的行李箱子取出即可。”“中介在幾位學生離開之後,立刻利用密碼進入倉內,將藏有屍塊的行李箱取出,再拋屍荒野或者海外。”“這樣,阿ark的屍體就被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溫碧芝慘死公寓內,阿ark卻失蹤不見蹤影的案情現狀,又會將殺人的嫌疑完美地轉移到阿ark的身上。”“公眾和警方都會懷疑溫碧芝死於阿ark手下,畢竟相差十七歲的戀情違反公眾的期待。因財反目反而會成為極好的藉口。”方嵐垂下眼睛,輕輕說。“如果不是恰好因為你們守在溫碧芝樓下,及時地發現了屍體,甚至主動放出口風,三天之內都不曾見過阿ark和溫碧芝出入公寓,這個案子甚至連引發公眾的討論都不會,就被蓋棺定論了。”方嵐轉過來對狗仔sa微微一笑。她容光極盛,冷著一張臉倒還罷了,此時神色溫柔,便有種攝人心靡的驚豔之感。偏偏身旁還有個詹臺在虎視眈眈。阿sa低下頭,換了話題:“你們說阿ark是因為不堪反覆被威脅騷擾才被殺害分屍。可是他們二人的戀情已經被曝光許久,中介又是握著什麼黑料來威脅他們?”他倒是嗅覺敏感,一問就問到點上。詹臺輕笑出聲,拍拍阿sa的肩膀:“我說了這麼多,你平白拿去,難道還不夠嗎?兇手和經過都給你理清了,還在等什麼?”詹臺施施然站起身,捉起方嵐放在桌上的手牢牢捏在掌中,帶著她往外走。方嵐一急:“這就放過了?我們不留下嗎?”詹臺低頭看她,悄聲說:“你要查的是真相。現在真相已經明瞭,兇手也已經呼之欲出。我們再留下去,要直面香港警察了。費時不說,我就怕說不清楚反而惹來一身腥,倒不如交給阿sa哥去辦吧。他手段高明,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他微微笑:“你想知道中介到底是怎麼知道阿ark和溫碧芝的關係的,就等著看報紙吧。”“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詹臺輕聲說。方嵐好奇:“什麼事情?”“溫碧芝足底心那朵白雲。”詹臺答,“你還記得和溫碧芝一起出現在血鐘的那個白衣女孩子嗎?她的腳底也有一朵白雲。”“我們之前猜測過,兇手為了逼問溫碧芝求財,極有可能先控制住阿ark,並且以阿ark的性命相要挾。”“後來很有可能,阿ark寧死不屈,兇手惱羞成怒殺了他,又或者用刑過了頭,不小心殺了他。無論怎麼殺的,都是在溫碧芝面前將阿ark殺害。”“溫碧芝既是母親,又是情人。她一生無子女,後半生孤苦無依,阿ark既是她的孩子,又是她的戀人,稱得上是一生所愛□□也不為過。阿ark被殺死在她面前,她心中怨恨激憤可想而知。”“溫碧芝死狀極為悽慘,胸口一刀,自喉頭直到肚臍。如果兇手不是天生的變態,這樣一刀很有可能就是憤怒下的產物。他為什麼憤怒?自然是溫碧芝臨死之前說出了很多讓他很恐懼的話語。我猜,無外乎做鬼也不放過你之類。”“另外一刀,橫剖腹部,也足以彰顯兇手的狠毒和怨憤。”“除此之外,我想,這樣一橫一豎組成一個十字狀的傷痕,也很有可能是兇手出於恐懼溫碧芝的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