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洗刷冤屈,跟瞳瞳嫁給我,沒有關係!”江洛川辯駁道,“再說,我和瞳瞳已經拜過堂,已經是夫妻……”“拜過堂又如何?阿瞳心裡的人是誰,你比我更清楚。”蕭沉冽冷笑,爾後揚聲道,“各位,慕容老督軍遇襲一事有兩個證人,一個慕容家表小姐凌眉黛,一個是公署大樓的衛兵陳志強。”曹副參謀長忽然問道:“聽聞凌眉黛是親身經歷遇襲的受害者,受了重傷,她的證詞應該不會有錯。那個衛兵有什麼不妥嗎?” 洗刷冤屈慕容瞳無動於衷,等待看一場洗刷冤屈的好戲。江洛川明白了,蕭沉冽逃出城西監獄,親自率精兵前來,控制總司令府,就是為了洗刷冤屈,阻止瞳瞳嫁給自己。但凡他有半點可能,就要阻止蕭沉冽的膽大妄為。他絕不能失去瞳瞳!“你要洗刷冤屈,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父親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公審。雲姨,去請父親。”“近來總司令身子抱恙,現在吃了藥睡沉了,就不要吵醒總司令了。”雲醉雪淡淡道。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十一姨太太站在蕭沉冽的戰線。慕容瞳也明白了,原來雲醉雪是蕭沉冽的內應,怪不得發生這麼大的事,總司令始終沒有現身。不少人悄聲議論,凌眉黛問道:“那個衛兵的供詞當真有不妥?”蕭沉冽寒沉道:“我派人去查,衛兵陳志強家裡一貧如洗,老母親臥病多年,弟妹還小,需要供他們讀書,而他的老父親嗜賭,欠了不少債。他來總司令府作證之後,替老父親還清了五百大洋,還讓一家人搬到陽澄湖的鄉下,遠離金陵。他再幹幾年才有五百大洋,那麼,這五百大洋從哪裡來的?他為什麼讓家人搬離金陵?”“這個衛兵有問題。”曹副參謀長斷然道。“帶上來。”謝放下令。兩個精兵押著陳志強進來,謝放靠近他,低聲道:“再不說實話,你的父母、你的弟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江洛川的劍眉緊了緊,面色沉重。慕容瞳看著他,他的細微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蕭沉冽陡然喝問:“慕容老督軍遇襲那天,你到底有沒有親耳聽見我和謝副官說的那些話?”這大場面,這麼多人都盯著他,陳志強戰戰兢兢道:“沒……有……”“那你為什麼做假供?”凌眉黛氣得不輕,“是誰指使你做假供?”“我父親好賭,欠了五百大洋,賭館的人每天催父親和我還錢,還每天把父親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我娘患病,每天都要吃藥,可是弟妹還要吃飯、讀書,樣樣都要錢,我當衛兵的工錢完全不夠家裡的花銷……”他支支吾吾道,“有一天,一個黑衣人來找我,說只要我說幾句話,就能替父親償還五百大洋,還能給娘買藥……所以,我心動了……”“那個人是誰?”蕭沉冽的俊臉泛著清寒。“那個人戴著一頂帽子,帽子壓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容貌……”“為了幾百大洋,你就做假供,冤枉人嗎?”凌眉黛氣憤地質問。“我也是逼不得已……”陳志強戰戰兢兢地凹,“我不是故意的……”“為了錢財,你出賣良心,還說不是故意的?”慕容瞳冰冷道。“各位,今天陳志強翻供,說不定是蕭沉冽以他家人的性命相要挾,他迫不得已才推翻之前的供詞,謊稱冤枉他。”江洛川冷靜地分析,“沒有人能證明他今天的供詞是真的還是假的。”“七少,陳志強時隔那麼多天才來作證,這本身就有可疑。”曹副參謀長道。“七少所說的,的確有這個可能性。陳志強,你膽敢說半句虛言,總司令一定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江潮道,“除非你指認出收買你的人,才能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不過,你們可以去榮昌賭館問問,就知道一個月前我還了五百大洋。我哪有五百大洋償還?是那個人給我的。”陳志強道。“收買你的那個人說不定就在這裡,你看看,哪個人的身形、臉型和感覺像那個人。”蕭沉冽目光如炬。“是。”陳志強轉頭望向四周,尋找目標。那些權貴、女眷大大方方地讓他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慕容瞳凌厲的目光掃過去,今天,她一定要揪出謀害父親的真兇。謝放道:“你覺得哪個可疑,就指出來。”偌大的前院,權貴加女眷,足足有二百多號人,人頭攢動。有人竊竊私語,有人面面相覷,有人冷目旁觀,有人故意隱藏,試圖淹沒在人群裡。她看見一個人悄悄地挪動,躲在高個賓客的後面。凌眉黛怒指喊道:“那個人,你躲什麼?心虛嗎?”江洛川的眸色越發沉重,極力掙脫,可是,這衛兵的手似鐵鉗,死死地扣住他。陳志強定睛看著那個身穿軍服的男子,“我認出來了,是那個人!身形差不多,鼻子下面的部分也一樣。”那個身穿軍服的男子迫不得已走出來,“我只是尿急……”謝放上前拽他出來,示意兩個下屬押住他,“你叫什麼?”“他是七少的副官,張衛。”凌眉黛憤怒得睜大美眸,“七少,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