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臉,氣得用力地擰他的胳膊。“哎喲……”他慘叫一聲,醒了,“你為什麼擰我?”“你打噴嚏噴了我一臉!”慕容瞳控訴。“哦……我不知道……我真的噴了你一臉?”他迷糊地問。“你沒事了,我走了。”她站起來。“我想去洗個澡……你扶我去洗手間……”“喝醉了洗什麼澡?你好好睡覺……”蕭沉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半個身子的重量卸在她身上,“身上都是酒味……我討厭酒味……”慕容瞳險些沒站穩,“那你還喝這麼多酒?”未免他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舉動,她立即架著他到淋浴間。這飯店的淋浴間頗為寬敞,還有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大浴缸。“幫我脫……衣服……”他坐在浴缸邊沿,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自己不會脫嗎?”慕容瞳沒好氣道。“沒力氣……”“你等著。”她攙扶他跨進浴缸,明眸閃過一絲狡黠,“你背過身去。”蕭沉冽乖乖地轉過去,伸展雙臂,等著她伺候。鬼才伺候你!慕容瞳站在浴缸外面,做好準備後,開啟水龍頭,下一瞬,她飛速逃離。冰冷的水流灑下來,他被澆個透心涼,而她已經逃之夭夭。她的設想只進行了一半,轉身飛逃之際,她忽然察覺右手腕一緊,被人鉗住了。除了蕭混蛋,還有誰?她的左手劈向他的手臂,迫使他放手,卻沒想到他的速度如光如電,把她拽進浴缸。被澆個透心涼的不只是他,還有她。冷死了!慕容瞳氣急敗壞,一拳攻向他的胸口,力求逃脫。蕭沉冽擋住她的手,唇角邪氣地勾起,一掌扣住她的肩頭,扒下她的外衣。冰寒的水流不斷地衝下來,淋在他們身上,水花四濺。她大吃一驚,不甘示弱地反擊,也扒下他的衣服。寬敞的淋浴間足夠他們拳腳相向,激烈的打鬥使得水珠四處飛濺,在暖橘色的燈光下折射出昏暗曖昧的光影。地上有水,她險些滑倒,他把她拽起來。如此過了二十多招,他們身上只剩下西裝長褲與貼身的襯衣。蕭沉冽劍眉輕揚,眉宇繚繞著邪魅的意氣,拽住她的白襯衣,用力地一拽。嘶啦——袖子裂開。“混蛋!”慕容瞳尖聲喝罵。“怪只怪你的襯衫質量太不好,一扯就裂了。”他調笑道。她揪住他的衣領,猛力地扯,紐扣崩開,四處飛落。蕭沉冽邪魅地笑,“剛烈兇悍的女人,我喜歡。”他們渾身溼透了,襯衣貼在身上,平添幾分致命的誘惑。慕容瞳抹了一把臉,憤怒道:“你根本沒有醉!”“喝了那麼多,怎麼可能不醉?五分醉……”他索性脫了襯衣,扔在一旁。“你拽著我幹什麼?放手啊……”看見他光裸著上半身,她沒來由地慌亂。怎麼男人一個個都喜歡暴露?他緊實的胸膛、沉練的腰腹沒有一絲贅肉,好似蘊藏著神秘的無窮力量。水流順著肌理下滑,無聲地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魔力。慕容瞳看了兩眼就轉過頭,臉頰熱烘烘的,耳根燙得應該可以煮熟雞蛋。她不知道,蕭沉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溼透的白襯衣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渾圓的曲線讓人血脈激湧。那張素淨瑩白的小臉流淌著水流,水光盈閃,別有一種淨透的極致之美,宛若一朵剛剛出水的芙蓉,動人心魄。慕容瞳驀然察覺到寒氣的侵襲,哆嗦了一下,掙脫他的鉗制。蕭沉冽把她拽過來,一臂摟抱她,一掌扣住她的後腦,急切地攫住她的芳唇。“混蛋……”她才罵了一句,唇舌就被吞沒。風捲殘雲,似要把她吞噬。狂風驟雨,似要將她淹沒。蕭沉冽不管不顧,只想吃盡她的甜美,嚐遍她的滋味。長驅直入,熱血沸騰。攻殺掠奪,筋骨似爆。慕容瞳拼了所有力氣推他,可是不知怎麼的,忽然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慢慢地……淪陷……他嘴裡殘留的酒氣燻得她腦仁發暈,逼迫而來的寒氣與他帶來的火熱交織在一起,讓她不自覺地發顫。蕭沉冽食髓知味,吻得越發痴狂、纏綿,想要更多,更多……不知道是太冷、太熱, 還是因為無法呼吸,她險些昏厥。他唇舌下滑,流連在她的耳朵、雪頸。“你怎麼可以這樣?”慕容瞳清醒了一些,使力推他。“今天你得罪的人就是江七少?”“要你管!”她氣瘋了,“你總是欺負我……有意思嗎……”他用力一扯,撕裂她的白襯衣,紐扣全部崩開。她驚呼一聲,驚慌地拉扯衣服遮掩外洩的春光。蕭沉冽攬緊她,她拼命地往後仰,身軀變成弓形。他溼熱的薄唇落在嬌嫩的肌膚上,似行軍急速,如鋼刀劃過。平日裡包裹著的身軀幾乎淪喪,被他掌控、侵襲,慕容瞳倍感屈辱,又逃脫不得。“江七少風流成性,擅長玩弄女子,你最好離他遠遠的。”他語聲沉啞,潛藏著無盡的熱念。“五十步笑百步。我最應該遠離的是你!”慕容瞳化手為刀,劈向他。蕭沉冽扣住她雙手,定定地盯著她。黑眸灼亮,似有烈焰要將她焚盡、吞噬。她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掙扎道:“你放開我……”“江七少知道你是女人?”他低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