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蕭少帥有此雅興,我當然不能掃興。”江洛川朝她眨眨眼,“再來兩瓶!”“誰先趴下,誰就輸了。”“好!最好來個彩頭。曹副參謀長,你來作證。”“好,我作證。”曹副參謀長應道。慕容瞳無語地別過臉,這二人怎麼拼上了?不過,蕭混蛋是為了她才出頭的吧。蕭沉冽劍眉一挑,“七少想要什麼彩頭?”江洛川道:“現在說彩頭就沒意思了,不夠神秘。等分出勝負,再說彩頭。”“七少說得對,夠神秘。只是,輸了的人可不能事後耍賴,不認賬。”“耍賴的是小狗。在場的人可以在金陵城大肆宣揚。”“一言為定。”蕭沉冽出手與他相握。慕容瞳擔心,七少的酒量應該不淺,蕭混蛋能贏嗎?那師長先開啟兩瓶黃酒,蕭沉冽和江洛川不約而同地拿了黃酒,舉起來直接往嘴裡灌。咕嚕咕嚕——太生猛了!她心裡焦慮,不會出事吧。曹副參謀長提醒道:“喝酒太快會傷身,二位還是悠著點兒,慢慢喝。”比拼酒量的二人開始比拼速度,不管不顧地灌下去。琥珀色的液體從嘴角灑落,嘩啦啦地流下,淋溼了他們的西裝。不多時,他們再次不約而同地放下酒瓶,一瓶黃酒已經空了。“七少,蕭少帥,先吃點東西。”曹副參謀長笑道。“你頂得住嗎?”慕容瞳給蕭混蛋使眼色,輕聲問他。“沒事。”蕭沉冽面不改色。“慕容少帥,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江洛川怨念地看她。“七少海量,自然不會有事。”“你知道嗎?我可是打電話問了不少人才知道曹副參謀長在這兒宴請你們。”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姿態頗為曖昧,“我一來,你就要溜走,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濃烈的酒氣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慕容瞳忍著不適,往一旁挪了挪。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不過在同一個雅間,距離太近,蕭沉冽聽得一清二楚。蕭沉冽的黑眸佈滿了清寒,似染了霜雪。見她沒有回答,江洛川又湊在她耳邊說道:“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七少,我和你不熟。”慕容瞳忍無可忍道。“很快就熟了。”他的眉眼略略斜飛,風情瀲灩。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香豔,曹副參謀長等人面面相覷,兩個大男人這麼說悄悄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蕭沉冽又開啟兩瓶黃酒,俊臉如一枚縈繞著戾氣的寒玉,“七少,接著來嗎?”江洛川豪氣道:“接著來!”咕嚕咕嚕——一樣的生猛,一樣的豪氣干雲。慕容瞳沒來由地擔心,這黃酒後勁大,酒量再好的人灌下兩瓶黃酒,怎麼可能沒事?蕭沉冽好似喝白開水,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滑落,流進衣服,有幾分鐵馬兵戈的豪邁氣概。江洛川也是豪爽不讓,好似在爭什麼、搶什麼,志在必得。二人的速度差不多,待酒瓶空了,他們同時放下,打了個酒嗝。曹副參謀長等人熱烈地鼓掌,把兩個都誇了一通。酒水割喉,蕭沉冽和江洛川津津有味地吃菜。“彩頭是什麼?”慕容瞳揪心,他們好像都沒醉,難道還要拼嗎?“彩頭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江洛川說話有點不利索,眼神有點飄忽,“勝者可以要求敗者做一件事,任何事情……不能拒絕……”“七少,你沒事吧。”曹副參謀長關心地問。“即使是殺人放火,有違道義,也不能拒絕嗎?”她問。“對!”江洛川滿面通紅,一雙漂亮的俊眸佈滿了血絲,“不能拒絕……”“一言為定。七少不要忘了才好。”蕭沉冽的眼裡浮現幾縷血絲,不過神色如常,沒什麼變化。“我們都沒趴下……接著喝……”江洛川大著舌頭說道,眼睛半眯,醉意分明。“曹副參謀長,七少輸了,你可要作證。”蕭沉冽笑道。“我和諸位自然都會作證。”曹副參謀長笑道。慕容瞳怎麼覺得,他笑得有點狡猾,好像只是敷衍。不過,七少說的彩頭太嚇人了吧,殺人放火也要完成。江洛川用手掌摸了一把臉,忽然抬起頭道:“喝!接著喝!”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扳過來,口齒不清地說道:“慕容少帥,你陪我喝……”她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小臉憋得發紅,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嘴。可是,他力氣很大,她一時半會兒掙脫不開。眾目睽睽,她窘得耳根發燙,可是他的手臂就像鐵箍箍著她,她完全沒辦法掙脫。蕭沉冽的臉膛佈滿了霾雲,風雲湧動,任誰都瞧得出來,他很不高興。江洛川笑嘻嘻的,眼神飄飛流蕩,“慕容少帥……我跟你說,我還能喝半瓶……”灼熱濃烈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好似要燒了她。蕭沉冽掰開他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七少,你醉了。”“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江洛川踉蹌著去拉她,可是失衡了,險些摔倒。“七少,當心點兒。”那師長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扶他坐下。慕容瞳心裡感激蕭混蛋出手相助,低聲道:“我想先走……”蕭沉冽冷沉道:“不急。”江洛川想站起來,卻忽然歪倒,睡死過去了。曹副參謀